经几日查证,玉拾已经可以确定杨柯确实已经背叛她,与汪净勾结破坏了她几次行动。
怪不得在前几次行动,她明明是计划周密,且不透半点风声,可她要辑拿的人却总能闻风而逃,让她扑了几次空。
先前玉拾还想不明白是在哪一面墙上透的风,这会她已是再明白不过。
既然已证实送密报的黑衣人纸条中字字是真,那么他便是在帮她,至于另一个猛下狠手欲取她性命的黑衣人,是为了她阻止查办杨柯,还是另有目的?
倘若是为了阻止她查办杨柯,那么杨柯手中必定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且这东西还是事关东厂命脉的极其重要之物。
想了一会,玉拾终于有了睡意。
朦胧之际,她满脑子又想到辞官的问题。
这个问题,玉拾在一年间已辞了不下五次,可她的直接上峰北镇抚司赵沙每回都是义正言辞地将她撵出他的办差处。
临与周公下棋之际,玉拾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道:
“真是混帐……好歹考虑一下嘛……”
翌日玉拾刚起身,便听到玉将在门外轻斥她妹妹的声音,大意是“不要扰了哥哥的休息,哥哥累得很”之类的话语。
玉将的话很得玉拾的心,觉得十分烫贴。
万紫今儿个难得安静地侍候着玉拾穿衣、洗漱、梳头等,待玉拾一切准备妥当要踏出内室,万紫还是一副“我是淑女我很安静”的乖巧模样。
玉拾随意问道:“万紫,可是谁欺负你了?”
万紫没什么精神地回道:“没有,就是老爷说了,往后若少爷再在罗府过夜,而奴婢却未能紧随在少爷左右侍候的事情,便要将奴婢……将奴婢发卖出去!呜呜呜……少爷,奴婢好冤枉!”
本来安静得很反常,经玉拾这么一问给问正常了,可也同时正常地又制造了噪音。
见万紫嘤嘤哭着,小模样委屈得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玉拾只好抚慰道:
“好了,这事我去与父亲说,没事的,父亲怎么也不会未经我的同意便将你发卖出去。”
万紫半抽泣着道:“可是、可是奴婢的卖身契是在老爷的手中啊!”
玉拾当下便表示她会去把万紫的卖身契自玉将手中要过来的。
万紫欢喜得即刻笑遂颜开,脸上还带着泪珠便又如麻雀般在玉拾耳边叽叽喳喳起来。
刚打开寝屋的门,玉拾便与玉将打了个照面,玉将身后还跟着玉枝,两人对她齐齐一笑,她无奈道:
“又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
玉拾还未说完,十四岁的玉兰枝已然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