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冰心心一悸,担心道“是那女人搞的鬼对吗?你母亲当时一定很危险,后来怎么样了,你母亲可医治好?”
莫云点点头,黑眸微转的道“是皇祖父救了母亲。皇祖父虽气母亲,说要与母亲断绝父女关系,却只是说些气话而已。当时吴姨见母亲病痛越来越严重,心知有蹊跷,却是找不到证据。直到母亲有一天疼的昏迷过去,吴婕知不能再等了,于是偷偷的瞒着母亲,写了一封求救的信给皇祖父。皇祖父收到信后,非常震惊焦急,急急的赶到庄内。”莫云讲到这,脸色有了些缓和,好像是绝境中看到一丝生机的人。
说到这里,莫云一顿,看向欧阳冰心道“你还记得,我曾给你提过的灵禅寺的主持一明大师吗?”
“嗯,记得,你上次给我的纸符,不就是一明大师给的吗。”欧阳冰心记得的点头道。
“丫头脑子这会还挺清楚?”莫云忽然笑的道。
欧阳冰心瞪一眼莫云,啧道“喂,说到重点呢,你抽哪门子疯呢。”
莫云收了笑的,继续道“皇祖父曾得一明大师救治过,后成了莫逆之交。皇祖父知道一明大师的医术非常了得,所以在来的路上,便从灵禅寺请了一明大师一同前往。一明大师向来慈悲为怀,更与皇祖父本相交很深,自不会推辞。”望一眼专心听的欧阳冰心,后道“待皇祖父与一明大师来庄内时,母亲已经昏迷数日。父亲见皇祖父来,一阵自责,而皇祖父却无心听父亲说什么,让父亲赶紧引了一明大师,前去给母亲看病。不想,一进内室,在看到床上昏迷的母亲后,一明大师脸色瞬间一变,并念道一声‘孽畜。竟敢祸害人身’念一声的,一明大师,急走近母亲,手中捏一料药丸,交于父亲,令父亲喂母亲食下。”
莫云此时脸上神情紧张,“父亲不明所以,本想问那是什么药,却在皇祖父一阵喝斥后,赶紧拿了药。强行捏开母亲的嘴。为母亲服下。不一会。我与父亲以及皇祖父就惊喜的看到,母亲醒了。只一旁的一明大师,脸上却是神色凝重。”
“为何,你母亲不是吃过解药了吗?难不成。一明大师,只是暂时让你母亲转醒,并没有治好你母亲的病?”欧阳冰心听到最后,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莫云道“一明大师随后让父亲将屋内所以闲杂人等遣退出去,随后才问向父亲,最近可有结交一些江湖散术之徒?父亲摇头说没有,并表示,自己是决不会跟那种邪恶之人交往的。一明大师听完父亲的回答后,看向皇祖父道‘公主并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被人下了降头,而且是那种最毒的——死降。”
“这话如晴天霹雳,震的不仅仅是皇祖父,还有闻声呆愣无法回神的父亲。外祖父最先缓过神来的忙急问向一明大师,可有解。父亲也同时跪求一明大师。救母亲。母亲呆立于床榻上,泪早已湿了满面。”莫云说到这里,眸子已有湿意。
欧阳冰心轻轻的拍了拍莫云,轻声问道“一明大师能救你母亲的对吗?”
莫云感觉着手下传的温暖,心里一暖,后道“能救,但必须找到下降头的人。一明大师说,下降头的人,极为狠毒,为了让母亲与腹中的胎儿同时丧命,竟不惜用自身做降头母体引子,用以迫害母亲。而找出下降头的人很简单,就是下降头的人一定是孕妇,只有她用母体做引子,才会牵动母亲与腹中胎儿。这就再简单不过了,想要至母亲死的只有那女人,庄上,也只有那女人与母亲同时怀孕。待皇祖父令人将那女人拎至母亲前跪下时,父亲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是那女人做的,并不断的为那女人辩白。而我的祖母竟也跑来大呼小叫,为那女人报冤。”说到这里,莫云的眉头轻皱一下,“一明大师只一眼看到那女人,便确定了母体是在那女人身上。只是解降的方法很是残忍。于是一明大师便将解降的法子说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就是用那女人的母体胎儿,用以引出母亲身体里的毒虫。父亲听说要用两命换两命,决不肯动手,祖母更是拼死相拦。”
“皇祖父见父亲迟迟做不了决定,一脚踢开了呆立原地的父亲,令人将祖母拉至一旁,亲手了解了那女人的命,并按照一明大师所述,将女人肚子剖开,一只母虫跳出,皇祖父将其捉住,这时藏在母亲身体里的子虫闻到母虫的叫声,很快,从母亲嘴里蹿了出来。一出来,便被皇祖父一刀连体斩断,随后母虫也被皇祖父斩断。”莫云回想起当时血淋淋的场面,现在还些心有余悸。因为当时担心母亲,所以不肯出去。却不想见到那种场面。
一旁听着的欧阳冰心,此时一双眸子惊的睁的大大的,她实在无法想像当时的场景,太恐怖太残忍了。可是若不那么做的话,莫云的母亲便会危及生命。想至此,欧阳冰心给了莫云一个鼓励的眼神。
莫云说到这里,面上神色轻松了很多,接着讲道“母亲病好后,却是再没有与父亲说过一句话。几日后的清晨,当我早起去跑去母亲房里时,却并没有见到母亲,只那桌上留有一张字条。我将它拿了给父亲看,只听父亲念一句‘心已寒,情更断,与君绝。’”
“与君绝!”这三个字说出来时,心里该有多痛,多恨。欧阳冰心神色暗淡一片惆怅,不禁想到如今的自己。抬眸望向莫云,轻声问道“后来呢,你父亲就没有去找过你母亲?”
“没有。”莫云说一声沉默良久,后缓缓道“当父亲看到母亲写给他的那句话时,便已知伤母亲很深,不可能得到母亲的凉解。经了那一场事后,父亲备受打击,他感觉愧对母亲对他的深爱,一年后,父亲便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