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商行最忙的时段便是临近年关的时候,自从开始根据韩子越提供的记账模式做账,魏延要比往时清闲许多。
今夜是花满楼角逐新一年花魁之日,酒水半价不说,还可拍下来年花魁的首夜。韩月收到魏延的邀约,二人再次相聚在花满楼。
韩月和魏延站在二楼栏杆处俯视着一楼大厅乌泱泱的人头,一个四方舞台被红纱笼罩,台前摆了数张桌椅,此时也已被略有身份的人坐满。
“魏兄很会挑时机啊!”
“子越弟弟取笑了,为兄也只想知己知彼罢了。花好月圆迟早要对垒花满楼,你我何不早些做准备,好打她个措手不及。”
魏延边说话边举着酒杯与对面三楼的公子打招呼,韩月顺势望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在望着这边。
“他是何人?”韩月望着那副精美的白色面具,一双冷漠的眼睛似是在鄙夷在场的众人,一身合体的黑色长衫与他冰冷的气质相衬。
“炎七公子,京城四大美男之首。”
魏延仰首吖了一口酒,眼神中多了丝敬畏。
“你见过他的容貌?”韩月不解的想,戴着面具是如何选美的?
“未曾见过,就凭他是仙降阁的阁主,便无人敢去质疑这点,也不会有人去质疑。”
韩月震惊,是何等凶残的组织,才会使人恐惧至此?
“炎七公子曾是南渭国的救星,若不是他的出现,南渭国早已沦陷在西陇国的铁骑之下。”
“依小弟之见,他年龄尚小,怎会是南渭国的功臣?”
“当日淮原之战,向将军战死沙场,南渭国一时之间损失数万将士,龙亲王率领的军队被东蜀国牵制,西陇国的铁骑势如破竹,连攻南渭国数座城池,一时间竟无人制敌。”
魏延抬头望向炎七公子,声音压低了一份,继续说道:
“炎七公子呈书陛下,将治国之策献于南渭国最需要之时。陛下依计行事,打破僵局、力挽狂澜,救南渭国百姓于水火之中。”
“那么仙降阁是?”
“仙降阁是炎七公子创建的组织,没人知道组织中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组织的总部在何处,只凭一块玉牌听令。据传,仙降阁能覆灭一个国家,也可以拯救一国臣民。”
“难道仙降阁私养军队不成?”
“并无,只是有谁能保证军中无仙降阁的人呢?”
韩月沉默了,能以一己之力掌控天下命脉的男子,确实不可小觑。待她想把崇敬的眼神奉上的时候,三楼哪还有那人的身影。
此时,大厅中的音乐响起,悠扬的鼓声直击人心,伴随着空灵的笛音,一位红衫女子出现在了舞台上,婀娜身姿、倾城之貌,不是胡柳儿还能是何人?
“这般绝色上台之后,怕是花满楼再无花魁之说。”
韩月笑着打趣道。所谓抛砖引玉,这直接把玉扔出来的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