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们吧,这种对权力发自内心的恐惧,已经成了商人这个群体几千年的梦魔,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斗富,他们居然认为自己会要他们的命。
这种近乎于强迫症的被害妄想,让肖乐天想哭,他突然觉得这些商人太可怜了。自己只不过稍稍展示了一下手中所拥有的权利,就已经让这些商人惊恐到用全部家产来买自己的活命,这是何其可悲的事情啊。
肖乐天深呼吸了几次,开口对着这些商人说道“你们不是想和我斗富吗?那么今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老子到底有多富……”肖乐天说话间,项少龙向远方打了一个手势,紧接着两名传令兵迅速向远方跑去。
“都给我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事儿就哭哭啼啼的跪倒一片,不嫌丢人!”肖乐天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一群护卫冲上去吧这些瘫软在地的商人全给拽起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远处长街上响起一片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声音,不一会一辆单马拉的平板车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在车上居然是好几口沉重的银箱子,盖子已经全都被打开了,白茫茫的银两光芒散发了出来。
“哇,银子!好大好大的银锭啊……”人群一片惊呼,一个个想凑近观看,但是被军队组成的人胡同给拦住了。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出现在民众的眼前,这时候商人们也都傻眼了,他们一辈子跟钱打交道,眼睛里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些箱子每一口都能装满万两白银,这么多大车不得拉出三十万两白银?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时,突然刑场上没有死的犯人里面,传出两声凄厉的吼声“我的,那是我们黄家的银子啊……苍天啊,你怎么就不开开眼,收走这些土匪啊!他们抢我们的钱,那是我们黄家的钱啊……”
哭喊的正是黄举人的老婆和儿子,他们俩也在死刑犯的名单上,估计一会就要轮到他们俩了。肖乐天撇了撇嘴“守财奴,到死都不明白钱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旁边的九帅开口了“哦?那么说你知道钱是什么东西了!”老头兴致勃勃的问道。肖乐天眨了眨眼“钱财乃是公器,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只属于整个社会,愚蠢的人会把钱财死死抱在手里不放,甚至埋在地里等着发霉……”
“而聪明人就不一样了,会赚钱还要会花钱,钱所代表的不过就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人世间所能调动资源的多寡罢了。大智慧之人,用的是钱所带来的势,而不是金钱本身,守财奴早晚就是这个下场……”
“好……”曾国荃当时一拍桌子当时就站起来了“说的没有错,多少人就是参不透这个势字,自古伟丈夫无一不是趁势而起,而且用尽方式推动、改造天下大势,好男人怎么能当守财奴,金钱要花出去才是钱啊,不然和驴粪蛋又有什么区别……”
曾国荃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虽然到现在还是有点看不懂但是肖乐天的才能他算是彻底服气了。我曾家想要再进一步,这等人才就一定要抓在手里。
就在九帅满心幻想之时,楼下大街上的炫富表演已经进入了**。十辆银车拉着三十万两白银走在最前面,而后面就是长长的一排大汉。两个人抬着一只大筐,里面满满的全是鹰洋,目测一筐就有五千多枚。
“好家伙,肖乐天这是多有钱啊!”看热闹的百姓和商人们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吐沫。尤其是那些在乐天洋行里企图斗富的商人们,看着不下百万两鹰洋从面前缓缓抬过,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尤其是牛掌柜这时候已经臊的满脸通红了。
肖乐天站在货站的二楼上,长叹一声心中暗叹道“这场塘沽商战可算是打赢了,幸亏老子提前让萧何信又押运了一批银币过来,要不然还真是镇不住这些见多识广的海商。”
原来在肖乐天还没有赶到塘沽之前,他就已经对乐天洋行的主要业务做出了定型,前期主要以海外贸易为主,而后期业务要逐步转移到和美国、墨西哥的白银贸易上,最后乐天洋行必须要转型成为一家现代意义的银行,未来生意的主流还是开银行,这可比做实体贸易赚多了。
为此,肖乐天准备了大量的银币,目的就是和塘沽这些商人们交换散碎银子用的,他的目的就是现在塘沽这里,把墨西哥鹰洋的货币信用给建立起来,没想到这第二批银币却成了他斗富最大的后援力量。
肖乐天后期从易县调拨的鹰洋足有五十万枚之多,光漕船就动用了十八艘,加上之前调集的四十万鹰洋,现在乐天洋行已经有九十万银币可以动用。再加上从黄举人家抢来的三十万两银锭子,现在的肖乐天已经不惧任何商人的挑战。
整个塘沽城,要说谁手里现金流最充沛?除了肖乐天之外可就在没有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