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脖颈及胸上已被他恶劣地涂满,葱葱玉指遮盖下的脸像要烧着般灼热起来,指尖所经之处,将粉嫩的肌肤染得愈加潮红。
钟汶很满意她的反应,余光瞥见那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小耳朵,不禁扬起一个宠溺的笑。视线落在布满**的嫩肌上,直起身子,环着手臂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看了半响,以为完美无瑕的时候,颈间一朵淡淡的粉花触目惊心地傲然绽开,张牙舞爪地挑衅着冷峻的男人。
目光一凛,垂下头仔细打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食指重重地按向哪里,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个痕迹是怎么回事?”
正处于迷离状态的徐晓楠脖间一紧,吞咽唾沫都有些困难,顿时清醒不少,混沌的目光也清明起来,却看见钟汶表情阴煞地质问自己。
是“肥头大耳”轻薄时弄的,她本该这样告诉他的,但她从他阴鸷的眼眸里看到了怀疑,便咬紧了唇瓣不说话。
“是李凌泽吻的吗?”如她所料,他果然是这样想的,将头偏向一边,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钟汶听见她嘲讽的嗤笑一声,便不再理会自己,强压的怒火如岩浆般喷涌而出,大掌扣住她的脖子,猛地发现她柔嫩的脖子细的几乎一用力就能折断,狠厉的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下一刻却见她猝不及防地偏过头,冷冷地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是啊,那又怎样?”
仿佛一记惊雷在他耳边炸开,心蓦地一痛,并不是因为那个吻痕,而是那看向自己的毫不掩饰敌意的冷漠眼神,那么陌生,令人心寒。
徐晓楠看见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心便软下来,但因为那可悲而渺小的自尊,想要说出的解释如鱼刺般鲠在喉咙,想要拥住他的手死死抓住两侧的床单。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动作冷硬地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伸出的手与他快速飘散而去的衣角相擦而过,渐行渐远。
直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响起,垂在空气中的手颓然落下,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