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顾嬷嬷也不是蠢人,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当下,是又惊又诧。“若是如此,那娘娘……?”
“本妃既承了她的情,帮她这一回又如何?左不过半年,半年之后…….”半年之后,若她还是挨不过,这婚事必然也有个定局,若是她挨过了,那只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这么一想,安王妃登时觉得云开雾散,心中敞亮,叹息一声,微微笑道,“到时再说吧!”
或许,兰五说得对,她最该做的,是少些思虑,将养身体才是。
“……妙极!妙极!娘娘的身体亏虚得厉害,本不该再用虎狼之药,于大夫这方子剑走偏锋,却又不失温和,祛除顽疾之时,又兼顾固本培元,实在是妙极,老夫不得不刮目相看啊!”兰溪出得碧纱橱,正好听见张院首拿着于南星刚开的方子大声赞叹。
于南星却是谦逊道,“于某不过是多看了些杂书,多识得些民间的野方子罢了。看过二位太医之前为娘娘开的方子,也都是对症管用的,说到底,这药石之用,都是殊途同归。不过娘娘千金贵体,于某这方子得不得用,还得试过才知。”
“今日与于大夫相识,实在是人生幸事。于大夫是江南人士,既然要为娘娘调理身体,必然会在京城长住一段时间,不知暂居何处?来日老夫得了空,怕是要讨嫌登门拜访了。”张院首笑着抚须,说得真诚。
于南星也当真与这位张院首话语投机,不吝交往,但听得这一句,却不由踌躇,他自然是客居兰府,可是,他自己就是客人,这位张院首再来拜访,届时怕是太过叨扰。
于南星正踌躇着,身后乍然响起一道女音,舒缓有致,落落大方,“于大夫如今客居鄙府,不过开年之后,就要预备在京城开一间药铺坐堂,日后,张院首若是要寻他,倒是方便得很。”
于南星扭头,震惊莫名地望向笑着走近的兰溪,后者却是冲他眨了眨眼,他即便是满腹的疑虑,这会儿也只得沉默。
张院首听了却是欢喜,“于大夫要在京城开药铺?那便是京城百姓之福了。”
“是啊!于大夫何时开张,届时可千万别忘了给本王送张帖子,本王到时必然要上门庆贺。”身后有人笑道,笑声洪亮,是安王。
“于大夫莫忘了本世子。”笑盈盈附和的,是平王世子。
兰溪目光微闪,于南星俯首作揖,“多谢王爷和世子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