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康复的机会渺茫,声带严重受损。可能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了!夜轩愧疚的看着桑塔青黄的脸,心有悔意也于事无补。
天机是不可窥得的,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纵虎归山。现在说一切都晚了,没有人能有办法让时光逆转。在他当初无意杀黑豹的时候,他就已经失了先机。
“你想好了?”沈父没急着应沈君,而是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就是这个人了。
看眼被保姆哄睡下的沈母,沈君点头心里却有什么碎掉了。沈父叹息,“你妈已经这样了,我不想让你以后悔。”一步错步步错,他看的出现在的小君不爱左隽。或者说,她从头至尾都没爱过左隽!有的只是从前的朦胧好感。
沈君却摇头,她道:“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爱情,在爱情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知道自己得不到的时候,与其藕断丝连的粘粘着。不如亲自动手斩断它。
既然他们之间没有人开口,当然也不存在背叛。在爱情刚刚在心底萌芽的时候,两片嫩绿的叶瓣还沾着夜晚的露水。连根带叶一起拔出来,缠绕的白色根须里的间隙塞满血肉。
有舍有得,没有相等的舍弃,哪来的同等的回抱。她却不知道,她失去的远比她得到的多。
沈氏千金订婚,斗大的标题占据了各大报纸的版面。林老躺在摇椅上,旁边的编织桌上放着一盏茶。瓷杯的杯底压在摊开的报纸上。细看印满正楷字的纸张上,还残余外力造成的褶皱。
“外公,你找我?”
“建业答应了!”
“是的外公。”
“你对左家小儿是认真的吗?”一向淡薄的眼睛精光乍现,瞬了不瞬的盯着沈君看,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是认真的。”沈君说的极慢,言语间极具说服力。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做决定!”老人拿起还有余温的杯子,“小君,今天你要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是的,外公。”
即使日后,它会成为一根卡在你喉咙里的刺。也要面不改色的咽下去。林老疲惫的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沈君知道是外公的午休时间道了,没在说什么叨扰他。把他放在腿上的线毯拉高,转身离开了。
夜轩这几天一直守在医院,桑塔浑浑噩噩高烧不退。期间钱明杰来了几次,把狐猴也带来了。问他假期已经过了,什么时候开工剧组的人都在等他。
“换人,违约金我付。”夜轩揉着倦惫的眼角,现在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简单直接的方式了。
“沟通过了,对方坚持不换角。”公司知道夜轩情况不乐观,在加上他现在在公司里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想让他好好休息的,出品人和制片人也表示愿意等。好的剧本必须配好的演员,就像国王头上戴的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