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末的天气阴晴不定,而这天却是异常的冷。睍莼璩晓
房门开启,末初站在门口,想起昨晚那人失望离去的样子,转首朝隔壁望去。
紧闭的门隔开了两个人的世界,如同昨晚的抽离放手,断了最后的牵系。
昨晚她一次次的伤哥哥的心,以后,他们怕是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成为兄妹吧。
哥哥,真的对不起……
一夜未眠,末初下楼的时候底楼还有些漆黑,打开灯看了墙上的时钟,不过清晨5点。
脑中一片混乱,末初突然什么都不想做,无力而无奈的滋味让她提不起劲。
祁老夫人睡醒下楼的时候见底楼的灯亮着,还以为是昨晚忘记了关。到客厅一看,却见到末初抱着抱枕,呆愣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哎呀!小初初你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是一整夜都坐在这儿没睡觉吧,啊?”第一次见她这么失神的样子,当场把祁老夫人吓住了,忙赶到她身边关心道,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得很。
听到是妈妈的声音,末初看向她轻扯了嘴角,“不是的,妈妈。我也刚起,只是坐在这想今早做什么吃的。”
祁老夫人信以为真放心的点了点头,但见她身上竟穿得这么单薄,还是忍不住对她念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冷,像冬天一样。你看看你,穿这么少,还不赶紧回房多穿外套出来,瞧你手凉的!”
祁老夫人话刚说完,末初只是拿开怀里的抱枕,伸手却将她抱住头枕在她肩上。
难得末初会对自己撒娇,祁老夫人以为是因为这些天的脚伤让她觉得有些委屈,搂着她轻声细语,“有妈妈在,没事的啊!”
末初不知自己在难过什么,伊兰历来不可打破的规矩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做出的结果没有错。然而心却乱得很,哥哥伤心离开的样子一直在她脑中忆起,让她不好受。
尽管如此,最后末初还是打起精神来做早点,摆了一桌全是祁曜卓喜欢的。而后三人围坐在餐桌上迟迟不见祁曜卓下楼,祁韵媱便自告奋勇前去唤人。
盯着跟前的早点发呆,对面那空荡的位置让人更为失落。
没一会祁韵媱便回来了,“奇怪了,大哥没有在房间里啊!”
三人吃过了早点仍旧没看到祁曜卓出现,祁韵媱给助理打了电话才得知曜卓连夜前去法国。听到这消息末初抿了抿唇,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
“唉,大哥真是的,现在还是这样整天想着工作,那以后可怎么办啊!”浑然不知实情有了节外变化的祁韵媱还在为他的不开窍感到忧愁。
趁着这会祁老夫人不在,立上班还有那么点时间,祁韵媱突然拉着末初来到阳台。脸上闪动着某种兴奋的狂喜,“末初,你老实告诉我,昨晚大半夜的大哥找你干什么了?别和我说没有这回事啊,我可是亲眼看到大哥从你房间里走出来的!”
昨晚祁韵媱因为吃多了零食半夜醒来觉得渴,出房门的时候恰好看到祁曜卓从末初的房间出来,顿时吓得毫无睡意了。想了很久以为是两人终于有了进展兴奋得一夜没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又睡了会。忍着一早上终于向当事人问清楚。
没想她竟然看到了,末初的心顿觉漏跳了一拍。
昨晚始终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末初实在无法将这事情说出口便找了个理由敷衍,“没什么的,哥哥只是拿了些药给我而已。”
对此,祁韵媱自然是不信的,见她不说也不勉强,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
这天末初和祁韵媱一起去了公司,望了眼对面空荡荡的空间,末初暗暗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
今早有个重要的部门会议,当大伙还在等着祁曜卓出现时,却见是韦晨前来代替祁曜卓住持这场会议。会议结束后,末初看走在跟前的韦晨,想了想最后还是走上前去。
“韦晨部长。”
韦晨还在等着她前来询问,听到是她的声音,随即停下步伐。
站在他跟前,末初没有拖泥带水直问他,“韦晨部长,我哥哥他……现人在法国吗?”
知道她要问什么,虽然很想直接告诉她曜卓的确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连夜离开,但想起那人离开前的嘱咐,还是改了口,“嗯,那里昨晚出了些状况,所以才这么匆忙赶了过去。你……”还想对她说什么,最后也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由于在家休息了几天又有祁曜卓之前的细心照顾,末初脚上的伤已是好得差不多,便重回不夜城继续之前的比赛。
末初这次受伤的事大伙都十分清楚,也同意等她伤彻底好后再与栗迎曼和风炙旒进行对决。至于那个伤了她的珠宝千金不仅被不夜城除名,就连家族企业也因此在一夜间遭到惨重的赔损而欠下巨额的债款。为了偿还这笔巨债,据闻那珠宝千金已沦为某个年迈富人的情妇。
得知这个消息,即便有些遗憾末初却无法给予同情,因果相报,若不想得恶果便不可种恶因,会有这样的结局也能说是她自食其果,没什么可怜悯的。
今天的几场比赛好在对脚并没有造成多大的负荷,一天下来末初和巧巧李这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之前两人在那场网球赛上的完美配合就已经引来不少人的看好,如今这事一闹开,前来关注的人更是多了不少。
近日开始投入于比赛之中,末初很少前去公司,好在有助理在一旁帮忙指导让祁韵媱没有大的压力。这些日子,韦晨也开始频频进入代替以往祁曜卓负责的事宜。
一开始末初还没有感觉,只当是法国那儿的项目出现极为很严重的事情,否则祁曜卓也不会连夜赶了去。直到有一天祁韵媱无意间说起这件事后,末初才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
这是自那晚过后的第五天,祁曜卓仍旧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末初发现,不仅是他们之间彻底没了联系,就连往家里的电话也几乎没有。祁老夫人对曜卓自然是放心的,所以从来不会过问关于工作上的事情。韵媱以为大哥一直和末初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所以也没有过于关心。
她们没有察觉,但对末初来说,祁曜卓就好像突然在自己的世界里蒸发了一样,不会再出现。
明白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然是因为那晚的拒绝,这让末初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啊末初!”
耳边传来祁韵瑶的问候,末初回神淡淡一笑,“早。”
又是只有三个人坐在一起的早餐,心里担忧着身处异国的那人是否按时进餐,末初没发现身边两人在尝了早点后变得怪异的表情。
“好咸啊!”
祁韵媱吐出嘴里的荷包蛋,整个五官都皱了起来。不光是她,同样尝了其他小菜的祁老夫人也说味道不对。
末初一惊,忙尝了口,同样也咽不下。
“真是抱歉,我再去重新做!”
祁老夫人见她真的起身要往厨房走去,忙一把拉住她,“别忙活了,小初初你先坐下!”
末初如她说的重新坐回椅上,只见祁老夫人一脸严肃又略带担忧的看着她,“小初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这么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可以和妈妈说说吗?”
早些天祁老夫人就觉得她有些不对了,一开始以为她是在为比赛的事担心,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远不止如此。
“妈妈……”末初不知该如何向她说起,即便说了也只会让她更为担心而已。
一旁,祁韵媱神情揶揄的看着末初,却对祁老夫人说,“妈妈,我猜末初她估计是因为某人这段时日不在,想念得很,所以才整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这话在末初的心头上猛然一击,怔得她说不出话来。
祁老夫人和韵媱两人只当她是默认,不知如何回答。怕玩笑开得太过让她感到尴尬,祁老夫人就没有再追问。
却听祁韵媱抱怨了,“不过大哥也真是的,有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这么久的!”大哥这么喜欢着末初,竟然舍得离开这么久,真是令人搞不懂。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末初垂眸暗附。他大概,是不想再看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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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回到酒店后祁曜卓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巴黎的夜景。
透明的玻璃门外是全城一览无遗的迷人风光,埃菲尔铁塔在塔灯的笼罩下显得更为壮观而华丽,面对如此绚丽的风光祁曜卓却是一脸沉重。可惜了这一幅如画夜色。
上一次便是末初陪他一同前来法国的,显然那些天她的出色表现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见他突然前来却少了佳人的身影,就有不少人深浅探问关于她的消息。
祁曜卓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是对方在听了他的回答后纷纷露出了遗憾了神情。
偷心总裁不好惹
而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如同此刻此刻,他多希望身边有她陪着自己一起欣赏,即便只能是她所说的兄妹,至少不会感到这么的落寞孤独。
他以为自经历过的这些年来,自己早已看轻了生死看淡了情仇,没想到最后还是经不起她一个小小的撩动。
他为她而欢为她愁,几乎他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她掌中由她随意掌控。他想要的并不多,只是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别这么快就宣判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