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林海文撇撇嘴:“不过董飞燕这个名字,我总觉得有点耳熟,她是不是代理过哪位老师的画?”
“这我怎么知道,”凌鸣把材料扔在桌子上:“那你要怎么办?总不会任由他们炒吧?”
“干柴还得有烈火,烈火上头要喷油,热油里头要加水,水里头好多小蝌蚪——把蝌蚪都弄死了,他还能怀出孩子来?”
“……握紧方向盘,好好说话。”
林海文笑着看他一眼:“哎呦,我们凌大师现在也是有百万拍卖纪录的大人物了,是要好好说话了,不然被你打了,我也只好委委屈屈地忍了。他们这个计划要做的,也不是那么简单,他们要赚钱,总要有东西入手,对吧?今天我们是第一次拍卖,拢共就4件东西,而且还是水准最高的那一拨里头的。只要控制好出货,他们炒也是炒不起来的,跟国家的常平仓一样嘛,价格高就放粮,价格低就收粮,我们手里有粮就不会输。只是被几个王八蛋,弄乱了我们的事儿,有点恶心。”
“做生意嘛,都是这样的,哪能一帆风顺啊。”
“嗤。”
……
这一场现代瓷器拍卖会,毫不意外,在艺术品收藏界,以及普罗大众中,都激起狂浪来。
回京的夏成连,也在一直关注。
从开幕式首日的交易额达500万的出师大捷,再到古瓷拍卖场近2亿的大好结果,包括微博直播平台高峰观看人数超200万,一样样,一件件,全都是林海文的好消息。而到现代瓷这场拍卖的结果出来,他还是被大大惊了一次。
百万凌瓷笔洗。
“这,这是谁脑子坏了?古董瓷百万以上的,那也得是官窑精品了。”夏成连和陶艺专委会的委员们,说的还是很直白,尤其是张松茂大师:“老张,你看看呢?”
“市场的东西,谁能说得好?不过那件笔洗,艺术性确实是相当高的,凌鸣也不一定能一直烧出这个水准的东西。”张松茂是看过华美凌瓷展的,这件笔洗,曾经就是展品之一,他印象很深刻:“不过从市场规律来看,这个价格还是太匪夷所思了,不管怎么样,总要有个增长的过程,唉,不过总是跟林海文有关的东西,诡异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
夏成连和一帮陶艺专家,面面相觑。
是啊,诡异的林海文,已经有过很多诡异的纪录了,打破了不知道多少天花板、惯例,再来一个又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