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文原本坐的端正的很,会议厅的格局也是那种双方领导会面的样子,最中间并排放着两张沙发,然后两边各有一列沙发和茶几。刘主席和蒋院长各据中间一席,刘主席那边是夏成连、匡世昌、宗铭城、舒博海、刘川等,蒋院长这头江涛、俞妃、李振腾,还有便是林海文自己了,他坐的不前不后,在江涛和俞妃中间。
听完舒博海的话,他嗤笑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背后靠的更加瓷实,二郎腿也放上来,只差抖腿起来,就跟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形象分毫无差了。
他这么一动,满场的人都心里一紧。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调整里包含的轻蔑之意,几乎是不加掩饰,毫无避忌。刘主席等人的眉头已经深深皱了起来,只是大家都看着林海文那张并不显得刻薄的嘴唇,不知道接下来从那里头出来的话,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唯独舒博海和刘川两个,感受则格外的真切,真切到入骨入髓,如冰如火。
像是等待着判决的罪徒,隐隐有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牢狱的惊恐,他几乎无法忍住争辩:
“林先生,我知道此前我们拒绝参与陶瓷公盘,是得罪了您,但是——”
“行了,舒博海,我投入几千万研发出来的瓷器,你跟我说让我别再烧了?我和凌鸣创制出来的新瓷,倒还承你的情,允许我们继续做,呵呵,真是多谢了啊。”林海文在这种场面,历来不喜欢躲闪,玩太极招数:“各位领导,前辈呢,今天难得聚齐。不管说是这个行当,或者不是这个行当的,说来我林海文算不算陶瓷行里的人,还不一定呢。有这个机会,我认为说说也是无妨。舒博海,我来问你,陶瓷公盘这个倡议是我跟凌鸣,当然还有皇城的谭文宗研究员一道提出来的,你们愿意参与也好,不愿意也好,其实我都是尊重,这个东西,两厢情愿,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所以你所谓不参与得罪了我的话,我不知道从何而来啊?”
“我是堵在你家门口,骂你祖宗十八代了?”
“我是找社会人士半夜在你门上泼狗血了?”
“我是投书媒体,说你们吃祖宗饭,挖祖宗坟,统统死后无颜面对我华国祖祖宗宗了?”
“或者,我是收集了黑材料,用了官面儿的关系,要弄你们一个生死两难了?”
“有么?”
“我问你呢,舒博海,有么?说!我让你说话!”
恶人值+1000,来自瓷都舒博海。
舒博海惨着脸,抖着嘴唇:“白,白明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