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昨天还——我的意思是,他接待了那些……”米尔脸上露出了一种扭曲的神情来,对这些老外没什么辨识度的接待领导,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神情的意思——那帮暴发户都去了?我们这些牛逼货去不了?你是不是瞎?林海文是不是傻?
接待领导其实后面跟付健也通过两个电话的,所以这会儿也有话说。
“咳咳,据说就是昨晚上突然身体不好的,可能是累着了吧。”
“他才22岁吧?而且,我记得他……挺活跃的啊。”
在Facebook上骂战好几次,看着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人啊。
“呵呵呵,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米尔还是不想要放弃:“那么,能不能请他找个人陪我们一下,我们随意看看。”
“……”现在轮到市府这位接待领导神色诡异了:“林海文先生说,咳咳,他的画室里有点奇特,没他在场,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
他暗地抹了一把冷汗。
开始的时候,林海文让付健跟这边说,他不在场,其他人都不许进。这样一来,其他人联系不上他,自然也就进不去了。但是市府这边问的太紧,他不得不想了个新辙。
“你就跟他说,我画室里头有一个阵,没有我在,任何进去的人,都会遭报应。”——林海文跟付健说。
付健抖了抖。
“那,那我上次帮您拿东西……”
“所以你已经遭报应了呀。”
“啊?”
“你不觉得你更蠢了吗?”
连这都信,你岂不是蠢得上天了。
付健最后是带着碎裂的脸离开的,原话奉送给了京城市府的人。
市府这位可是无神论者,什么阵啊之类的,他或许信,但肯定是不能跟老外说的。老外对华国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是不太了解的。
总之,米尔怎么说,就是没有去成。
一直到展览正式开幕,他们开始忙碌起来,才把这个事情放下。
……
“这个瓷确实不错啊。”林海文看着这些精致的骨瓷,砸吧砸吧嘴:“就是知道它是骨灰烧的,有点慎得慌。”
被他喊过来看展览的凌鸣翻了个白眼:“骨粉,不是骨灰,而且人家是牛骨,又不是人的。”
林海文也翻一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人家烧的,就你,还高级陶艺师,工艺美术大师,还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么多技术。你烧出来跟什么了?你烧出来的有人家这么高级么?这么美腻么?”
“……你今天把我喊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啥时候你那边能开始赚钱?”林海文利利落落的,一点磕巴不打,把心里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