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缓缓的低下,循着那红唇,慢慢的覆盖,和记忆中一样,果然很香,很甜,柔软的触觉,让人上瘾,忍不住索要的更多,舌头向前探去,轻抵杨容姬的牙关,杨容姬仿佛觉得呼吸不过来,张开嘴,像是迎接他的到来。
唇舌纠缠,潘岳下意识的抱紧了杨容姬,手掌游移,不自觉的探进她的衣服里,温热的大手与滑腻的肌肤相触,再也舍不得分开,潘岳和杨容姬一起倒在了床上。
杨容姬的衣服瞬间剥落,只剩下肚兜,身上的寒冷让她反抱住身边温热的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方式,沉沉睡去。
吻一点点落下,眉毛,眼睛,嘴角,然后一路向下,像是新剥的鸡蛋的皮肤,留下点点吻痕,杨容姬像是不舒服似的,柔弱无力的小手,推拒这潘岳,可是非但没有推开他,倒让他挨的更近。
杨容姬不安的扭动,微微睁开迷醉的眼睛,“潘岳,你、怎么还在这里?”
潘岳像是偷糖吃的小孩,被人抓了个现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好重,什么东西,戳到我了?”杨容姬睁开天真无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潘岳翻下身,脸涨的通红,匆匆说了句“没什么”就跑了出去。对着这样天真无邪的眼睛,他还真的下不去手,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她现在还小,等她长大了,再收了她也不迟!现在他只能去泡冷水了。
终于只有她一个人了,杨容姬笑着看向潘岳落荒而逃的方向,起身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潘岳离开的仓促,连门都没有关,真是天助我也。
杨容姬看了看四周,一身黑的夜行衣,隐入周围的黑暗中。
第二天天刚亮,丫鬟们就发现杨容姬不见了,慌忙去告知宫主,潘岳急匆匆来到杨容姬的房间,一摸床铺,被子都是凉的,恐怕人昨夜就已经走了。
这才反应过来,昨夜的一切恐怕都是杨容姬的计策罢了,顿时怒火中烧,他都已经这样对她了,她还要坚持离开吗?
不管潘岳如何发怒,杨容姬此时也已经逃出了青龙山,山里明哨暗哨密布,不过凭借她多年的特工训练和直觉,要避开他们也不是难事,只不过多费一点功夫罢了。
杨容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应该是回洛阳城的大道,即使潘岳去追,恐怕也会认为她会选择小路,不敢走大道吧!反其道而行,往往能出其不意,杨容姬顺利回城。
换了一身装扮,杨容姬回到新的别院,没想到柳玉和夏侯湛都在,紫月坐在她的房间里,愁眉苦脸的。
“喂,在我的地盘,还欺负我的丫鬟,真当我死了吗?”杨容姬大大咧咧的说道。
紫月闻言,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喜极而泣,“小姐,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
“以为我什么?傻丫头,快让我看看,你受的伤怎么样了?”杨容姬笑骂道,紫月能活着就好,这么忠心耿耿的丫鬟,她上哪里去找?
“小姐,我已经没事了!”紫月高兴的说道,嗔怪的看了一眼福伯,“爹,小姐回来了,你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好让我们迎接小姐?”
“是小姐不让我说的!”福伯委屈的说道。
“你就别怪福伯了,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杨容姬笑着说道。
夏侯湛站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颤抖着说道:“他肯、放你回来了?”
“怎么可能?是我灌醉他逃出来的!”杨容姬轻描淡写的说道,一路的艰辛都没有提,唯恐他们担心。
可是即使杨容姬不说,夏侯湛也知道天极宫是什么地方,还是很心疼杨容姬,只是嘴上连连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玉疑惑的问道:“他是谁?那个面具人?”
杨容姬也知道夏侯湛要保守天极宫的秘密,只能含混的说道:“是啊!他很厉害的!”这样也不算是说谎,因为潘岳本来就是柳玉所说的面具人,只是忽略了他们都认识面具人那一段。
不管怎么说,杨容姬能回来就是好的,他们担惊受怕了十多天,如今也可以安心了。
杨容姬看到柳玉和夏侯湛比在自己家里还熟悉,小心的问道:“这几天你们不会都住在我这里吧?”
柳玉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啊!夏侯湛也在这里!”
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赶紧吃饭,吃完饭,你们都给我滚回家睡觉!”十几天没见,柳玉和夏侯湛憔悴了很多,想必这十多天他们都没有睡好觉,现在她回来了,他们总算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柳玉和夏侯湛在杨容姬的别院用过餐,这才离去,不过夏侯湛半路又折了回来。
“你打算怎么办?天极宫的情报网很可怕,你在这里的话,早晚会被发现的!”夏侯湛忧心忡忡的说道。
“确实挺可怕的,他们已经调查出这次雇凶杀人的是刘仙儿,即使要走,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杨容姬恶狠狠的说道。
如果不是她,紫月和她都不会受伤,如果不是她,潘岳不可能将她带回天极宫,如果不是她,潘岳也不可能缠上她!
杨容姬不知道的是,潘岳从一开始就对她很一有兴趣,刘仙儿只是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心意罢了。
不过这一切刘仙儿是不知道的,她还想着将自家的女儿嫁给潘岳为妻呢!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作为引发了相反的效果,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夏侯湛点点头,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是杨容姬最好的选择,哼,即使杨容姬不为自己报仇的话,他也不会放过刘仙儿的,敢伤了他最在乎的人,就要有为此付出代价的觉悟。
第二天,夏侯湛拜访杨府,杨肇不在府中,刘仙儿代为招待,心里很是疑惑,他这时候来干什么?
原来刘仙儿等在家中等待那些杀手的回音,不过也听闻那些杀手有时十天半月才出任务,所以也没有多心急,只是心里想着杨容姬这次必死无疑了。
可是没有等来杀手的消息,却等来了夏侯湛,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这夏侯湛的家世比潘岳的还要好,如果女儿能攀上这门亲事,也是不错的。
夏侯湛悠闲的喝着茶,却没有兴趣理会杨蓉卿搔首弄姿,“刘姨娘,你知道天极宫吗?”
刘姨娘一顿,讪笑着说道:“我们这些整日待在家里的无知妇孺,怎么知道那样大的组织呢?”
“那你怎么知道它大呢?”夏侯湛咄咄逼人。
“这…”刘姨娘就算是再反应迟钝,也听出了夏侯湛十来找茬的,当下大怒,“我敬你夏侯家和杨府一样都是名门望族,你不要得寸进尺!”
夏侯湛不为所动,依然悠闲的说道:“刘姨娘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我记得你和天极宫合作密切啊!上次是买五伤毒,这次是雇凶杀人,刘姨娘做的当真是利索啊!”
刘仙儿震惊的看着夏侯湛,眼睛睁的老大,天极宫不是对外保密的吗?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
刘仙儿不知道的是,武阳负责看守杨容姬,被她闹的头疼,随手将近几个月的情报账目扔给了杨容姬,就让她当作一个个小故事看,不巧的是她正好看到刘仙儿购买五伤毒的记录。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老夫人的死跟她有关,可是她为什么用五伤毒就值得推敲了,没错,她的目的是嫁祸,嫁祸给有前科的柳眉心。
但是按照柳眉心的说法,当年杨肇为了不使家丑外扬,知道她中了五伤毒的人很少,只有他和老夫人,那么这个刘仙儿为什么知道五伤毒呢?
显然,十几年前的事情,刘仙儿也插了一脚,只是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就不清楚了。
“你、你怎么知道?”刘仙儿下意识的说道,没有看到女儿给她使的眼色。
“你这个狠心的贱妇,你还做了什么昧着良心的事情?”杨肇从门外走进来,狠狠的扇了刘仙儿一巴掌,身后还跟着杨容姬。
刘仙儿看到杨肇走进来急着否认,“不是的,老爷,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是无辜的!”
看到杨肇身后的杨容姬,厉声指责,“肯定是这个贱蹄子指使的,她不满我管理杨府中的大小事务,连同夏侯湛一起陷害我!”
柳眉心从杨容姬身后走出来,神色漠然,“那五伤毒的事情呢?你为什么会知道五伤毒?”
刘仙儿看到柳眉心,顿时知道情况不妙,“你这个贱人,怎么又回来了?都是你们的错,老爷,他们要害我…”
杨肇一巴掌将刘仙儿打倒在地,“我看你才是贱人!”
杨蓉卿已经吓傻了,杨肇什么时候这样发过脾气,看来刘仙儿真的是大势已去。
“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我可以饶你不死!”杨肇坐在了主位,恶狠狠的看着瘫坐了中间的刘仙儿。
杨容姬好整以暇,看着这场她精心策划的好戏,没错,杨肇是她叫走的,柳眉心是她找来的,夏侯湛陪着她看这场闹剧。
“当、当年老夫人想要将柳眉心赶出去,因为老爷你竟然想要让她带来的孩子入族谱,一个大少爷就已经让她不能忍受了,她又怎么会接受来历不明的柳玉?然后她吩咐我将柳眉心带的毒药悄悄偷出来一些,我随便拿的,没想到竟然是五伤毒。
老夫人亲自给大小姐下药,然后将这些栽赃嫁祸给柳眉心,那时候你竟然真的相信了,将柳眉心赶了出去,至于前些日子买的五伤毒和大小姐近日遇刺,真的不是我啊!老爷!”刘仙儿哭天抢地,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
杨容姬冷哼一声,“将罪责推倒死人身上就可以了吗?我还知道另一个版本,刘姨娘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刘仙儿愣愣的看着杨容姬,虽然心虚,但是当年她只是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又怎么会记得那些事情?“你说啊,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就是说破天,没有做过的我还是不会承认的!”
“那刘姨娘就先听故事,然后再说承不承认的事情!”杨容姬淡淡一笑,“十多年前,老爷带着柳眉心回府,专房独宠,你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借老爷让柳玉入族谱之事,教唆老夫人设计下毒陷害柳眉心,毒药是你偷的,你当然知道五伤毒的药性,你不仅恨我,还恨柳玉,所以你将毒药一式两份,给我们两个都下了药!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东窗事发,柳眉心被杨肇赶了出去,众人也没有注意到同样中毒的柳玉,老夫人最后得知,也已经晚了,所以她这些年尽力的补偿我,疼爱我,只是因为心中的愧疚!
老夫人也因此不待见你,前些日子,你们因为我的事情,起了争执,所以你想方设法买了五伤毒,毒死了老夫人,目的是嫁祸给柳眉心,然后你又买通了杀手,想要将我一击必杀!我说的对吗?刘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