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夜太柔美还是今晚的他太温柔,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脸颊烫烫的,挣脱开他的手便跑,却第一时间就被男人敏捷的动作逮了回来,完全不管她喊了什么说了什么,逮住她便把她扔到了卡宴后车厢里。夹答列晓
“你干什么?”颜旸此时才发觉这卡宴车子的内置也是相当好的,被他有些用力的往里面一丢真皮座子坐上去还向上反弹了一小下,女人满眼都写着茫然和紧张的看着也坐在后车座上并将车门关上的男人,“想干你,怎么办?”
男人跟她紧贴紧的挨着坐中间一点儿缝隙都不留,样子是十足的邪恶,完全不顾女人的反应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最邪恶的话,还不忘在她羞红的小脸上吹了一口热气。
双手撑着真皮的车座垫子,颜旸听完他的话又是娇羞又是愤怒,她就知道这男人的不怀好意,屁股一下下的往另一个车门旁移动,她移一下他动一下直到将她逼到车门最边缘处,她的手试图去叩开门锁,才发现根本打不开。
回过头正对上男人一脸的邪魅挂在那微肿的脸上,颜旸现在好想伸出手将那一边也给他打肿,变成包子才好,“你敢!”
退无可退,颜旸只得愤愤的开口警告他,因为能明显感觉到今晚的他没有那样让人恐慌的危险,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不用太紧张措辞,也有些大胆。
如果此时颜旸掐着腰说这两个字,一定是个十足的御姐形象。
“要不然试试看。”钟淼知道她无处可躲了,反而不前进太多,让两人之间留着一丁点儿的距离方便活动,墨眸始终盯着她,一双大手却开始灵巧的解开上衣外套的扣子。
颜旸看着他宽衣解带的动作和脸上邪恶的表情,心條然乱了,若是他今天真的再这么强了自己,她就去上吊,为自己的笨拙上吊,有自己这么傻这么送上门来任人蹂躏的吗?
他要是真的敢,她估计也就彻底断了念头。
而男人始终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各种有趣的变化,唇角斜斜的勾起着,外套的扣子全部解开后男人便帅气将他脱了下来。
“钟淼,你要是敢我就……”颜旸看着他里面的灰色衬衣露了出来,还有他此时的邪恶样子,急急的开口警告,却在男人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时候住了嘴。
他……
“你就怎么样?”一声低笑看着女人尴尬的表情,自己在他眼里得是多么的禽兽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钟淼微微探出身子,从驾驶座上将刚刚颜旸丢进来的药膏取过来顺便递给了脸上还有些尴尬色彩的颜旸,“你来帮我上药!”
知柔完男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神经紧绷还是刚刚被他的动作吓的,颜旸怎么觉得那个“上”字声音故意被谁给加重了呢。
这个“上”怎么那么多涵义。
“我才不要帮你,你自己S…涂!”刚想说出那个字又急急改口,颜旸又把药膏塞到他的手里却被男人直接抓住,“不帮我上,我就上你!”
“快点儿,你也有责任!”钟淼重新将药膏塞到她手里,手却一直没松开,“这都是你情哥哥弄得!”
噗!
“情哥哥!”颜旸被他的话弄得差点儿喷了出来,觉得有时候他无理取闹的样子也挺好意思的,这次他跟沈司寒打架好像确实跟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吧,给他涂上算是弥补自己的错误吧。
只是,她的手里握着药膏,而她的手还被他握着,这怎么涂?
“你的手……”
钟淼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任由她拧开药膏的螺旋盖,然后白白的膏状物挤出来涂到他肿胀的侧脸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有她小手不经意的划过,那肿痛的部位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药膏涂好后,颜旸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在那一片按摩,样子认真极了。
钟淼抬着脸目光直直的看着女人认真的表情,比平日里的张牙舞爪舒服极了,他们如果一直这么平静和谐的相处该多好。
将药膏涂抹完,颜旸将螺旋盖重新拧回去才发现男人的目光太过灼热,一瞬不瞬的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以前也被他如此近的盯着过,只是这次的眼光太过炙热太过复杂。
“你别这么看着我。”颜旸脸一红,伸手挡住他的眼睛,试图阻隔住那份灼热。
钟淼当然不依,大掌一裹女人的手便被拉下,目光不再聚集在她的脸上,而是转向她的唇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想亲亲你,好久没亲了!”
颜旸的小脸更红了,手有被他紧紧的握着步伐抽离,别开他太多灼热的视线,幽幽的开口,“谁要给你亲,你可以走了。夹答列晓”
这就赶他走呢?
钟淼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狠心的女人,似乎是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浓浓抱怨,“为什么给他亲?”
“谁?”颜旸怎么突然觉得他今晚完全变了个人,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讨糖吃一样。
“你的情哥哥!”说这句话的时候,钟淼的语速很快还带着强大的别扭感。
颜旸再次被他这个说法给逗乐了,情哥哥,多怀旧的称呼,“你别乱说了,什么情哥哥爱哥哥的,我又不是史湘云!”
“为什么给他亲?”那个称呼无非是男人脱口而出的别扭代号,他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她让他在酒吧门口亲,还亲了那么久,所以忽略掉女人的回答,执拗的再次从她口中要一个原因。
颜旸的小嘴不自觉的嘟了嘟,“我喝多了,有点儿晕……”
当时的确是喝的多了,被沈司寒抱住的时候脑子是一整片的发懵,再被吻的突然清醒时钟淼已经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开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喝多,就不让他亲了是不是?”钟淼问这个问题问的很直白很执拗,颜旸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样一个问题那么在意,只是由着自己的心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看到原本有些暗沉的眸色闪过晶亮和喜悦,在她还未来得及弄清楚原因时,他凉薄的唇已经罩了下来。
“唔!”颜旸被他托住后脑勺紧紧的贴着他的唇瓣,承受他恣意的舔舐。
钟淼并不着急进攻,就这么细细碎碎的舔着她娇嫩精致的唇形,在两片唇瓣都被镀湿后才将长舌探入其中,与她不断躲逃的丁香拉开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役。
刚开始的颜旸是抗拒的,但很快便被他娴熟的技巧俘虏,反侵略的战争最终告败,身子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
这个吻持续了快一个世纪之久,久的颜旸都忘记了今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跟他在车里互啃了起来,小脸涨的酡红酡红的,被他按着后脑轻轻的回应的这个越来越烈的吻。
“还是这么笨!”看着女人越来越吃力的回应,钟淼最终松开她的唇,临撤出时舌头还暧昧的将她唇瓣上的口水舔干净,眸子也邪恶到极点。
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将他用力一推,颜旸受不了这么暧昧的气氛,一切发生的好像太过自然又好像太不自然,“我要上楼了。”
“再陪我一会儿!”男人的嗓音很性感很低哑,薄薄的唇瓣上还能隐隐看到沾上的口水,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颜旸看向他的眸子,又是之前那种落寞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软了化了,果真就点了点头,“奥!”
钟淼今天并没有打领带,衣服却还是酒吧门前看见的那一身,将外套披在了颜旸的身上,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解开着,人减去了平日里的凌厉,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上半身整个靠在后排座椅上,头微昂着。
“好累!”
颜旸似乎听到他大口的长舒一口,似乎将平日里压在心头的什么事情都呼了出去,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对外人示弱。
他说他好累。
“工作太累了吗?”颜旸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低低的,生怕太高的声音会吵到他。
男人对上她关切的眼神,会心一笑,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心累!”
其实想想也是,一个那么年轻的槟城议长,要具备多大的魄力才能稳走每一步,他确实是会累的,身体的心里的,得多么强的心计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啊。
钟淼的声音又飘了出来,似乎是对上句话的补充,“你也让人很累!”
是的,他从来没因为什么女人如此劳神过,因为她的出现使他情绪变得不稳,完全不是之前的那种除了政务以外都事不关已的平淡。
他开始无理由的烦躁,无理由的想看她出丑,无理由的在她挑战了自己的极限后还想看看她……
颜旸听到他的话,心里咯噔一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
她让人很累?
她让他的心累了吗?
她能走进他的心里了?
颜旸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才发现黑色卡宴里突然没了声音,而肩膀上有些沉沉的感觉,侧过身子才发现,钟淼竟然倒在自己的肩膀处睡着了。
伸手想要推醒他,却在抬手过去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脸颊上除了红肿外还有浓浓的倦意,眼帘下面有一圈黑眼圈,眉梢上也泛着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