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盅开时,里面并非六个一点,而是其中的一个一点错位,变成了二点。
在场的人又傻了眼了,楚非墨不着痕迹的收了手。
想和他玩老千,那就玩吧!他也会的。
寒香瞅了他一眼,眸子落在他已经抽回来的手上,对他道句:“你抽老千。”
“你看见了?”楚非墨反问。
“看见了。”她认真的道,声音里却是如同以往,没有温度。
“看见了你当时不拦着?”楚非墨脸不红心不跳,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抽,她也有的。
寒香缄默,冷冷的瞅着他,这就是一个无赖。
极品无赖。
猛然,她抱着笑笑转身就走。
楚非墨便问道:“刚刚怎么算?”
“谁赢谁输了?”
寒香不理会,直接上了楼。
几个人又互相大眼瞪小眼起来,阿生抓抓脑袋道:“老板娘似乎生气了。”
“楚公子,你是不是真的有抽老千?”
楚非墨闻言便指向西霸天道:“是他在玩老千。”
西霸天听了立刻辩解:“我没有啊!”
“没有你紧张什么?”
“还在出汗。”楚非墨懒得理他,转身也就走了。
西霸天还在解释:“我出汗是因为我热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地道?害我们没得玩了。”其他几个伙计立刻把矛头指向了西霸天。
西霸天就觉得很冤枉,立刻又解释道:“这不管我的事情啊!”
楼下的几个伙计还在争吵,楼上,楚非墨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他还在想,尉迟寒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她明明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要买自己的命。
现在却想要他离开,难道离开后杀他会容易些?
楚非墨想不通这个问题,尉迟寒香已经抱着笑笑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波。
次日。
客栈里的伙计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是玩骰子。
如今,不仅他们玩,就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也跟着玩。
所以这客栈不仅是客栈,还成了一个赌坊了。
那日,寒香就坐在柜台前,拿着算盘粗略算了一下叫:“楚小二。”
正与人坐在一起玩骰子的楚非墨听了没有动弹,阿生好心的提醒他:“老板娘叫你过去。”
楚非墨这才放下手里的骰子过去了,就听寒香道:“从今天起,凡是来这里玩骰子人,每个人再多交十两银子。”
“你一天多交一百两。”
楚非墨闻言怔了怔,她这不是明摆着抢银子吗?
寒香无视他想要反抗的神情,只道:“如果没有银子,就去别地玩。”
楚非墨听了便拿出一张银票,押在她的桌前道句:“这些,够用一段时间的吧?”
说罢这话也不等她答话,转身就又去玩了。
住在这里,简直比高利货还要贵。
但他,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再贵,他也不会走。
楚非墨与大家又一起玩了起来,客栈里玩骰子的声音络绎不绝。
如今,西京客栈生意红火,但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外面又有客人进门了,店里的伙计自然也不忘记立刻迎上招待。
只是这一次,来的却是一群官兵模样的人。
“谁是这里的掌柜的?”未首一个带刀的官兵进来开口询问,一副大爷的模样。
正接待他们的阿生立刻道:“这位官爷,老板娘在那里。”
“您这边坐……”
那官爷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朝寒香走了过去。
一眼望去,这小美人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令人移不开眸子。
再望去,这美人竟然冷冰似傲,令人不敢接近呢。
那位官爷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冷美人,对她道:“美人贵姓?”
寒香抬眸,无感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句:“可以叫我香二小姐。”云烟自称是云大小姐。
“哦,香二小姐。”
“是这样子的,我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你这里开业也有段时间了吧?保护费还没有交过吧?”
“什么保护费?”寒香开口询问了一句,其实,她当然知道什么是保护费。
这在各个地都有,特别是治安混乱之地。
一个个以官大欺人,变相的欺压百姓,以保护为名,收取什么保护费,这样的官差和江湖中盗匪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官爷们美其名曰是保护费,江湖盗匪是直接抢银子罢了。
官爷不追究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既然她问了,他也就好心的解释上一回。
“保护费,就是我们这些官差保护你们这些老百姓的人身安全。”
“所以,但凡是有营业的店,铺子,地摊,都要交保护费……”
“最近店里生意不好,没有银子。”寒香直接婉拒了。
“呵呵,香二小姐,不带这样子骗人的。”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这里的生意是全镇最红火的。”
“香二小姐,银子也不多,你就先交一个月的,给二百两吧。”
“你抢劫呢?”寒香冷道。
官差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如果她是个男人,他早就霍上去了。
可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不但如此,还听说她武功相当不错,所以,他姑且忍下。
“呵呵,香二小姐,这是当地的规矩。”
“知道你是外地来的,可能还不懂这里的规矩,既然在这里做生意了,保护费是一定要上交的,不然,没有办法朝上头交待啊!”
“这位官差大人,麻烦你没事的话先出去。”
“你这样站在这里不走,多影响我的这里生意?”寒香慢条斯理的对他道。
现在有官差,太过**。
这种**的风气,是应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不然,楚国要全是他们这样的人当差,这楚国不早晚要完蛋了。
“香二小姐,既然你不肯交保护费。”
“那我,只有得罪了。”话落,他猛然大手一挥,道:“把东西都搬走。”
随着他的这一声命令,身后的官差立刻上前就要去搬他们店里的酒,阿生见了慌忙拦着道:“官爷,官爷,不能这样子啊!”
寒香眸子寒起,只道一句:“想在这里撒野,你们也应该去打听打听,这里是可以随便撕野的地不。”话落玉掌霍的挥出,一股强劲的力量立刻袭击而来,令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走来去搬酒,人便立刻如同遇到龙卷风一般朝后飞扬去了。
外面,乱作了一团。
里面的客人,依然该玩的玩。
常在这出入的客人都知道,这里的老板娘不好惹。
也只有某些自讨苦吃的敢来这里挑事,一般人是不敢来找事的。
所以,在西京客栈玩,大家放心,伤谁,老板娘也不会让人伤到了客人。
……
寒香又与人打了起来,云烟由外面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客栈里的官兵一个个的由里面滚了出来,还有一个直接滚到她的脚下去了。
云烟慌忙就闪了脚,就见寒香人已经飞身出来,立在客栈门口,气势冷戾,道:“滚……”
云烟小心的走了过来,忙躲到她的身后道:“我就说这里不太平。”
“你看,每天都有人来找事,刀剑无眼……”一边说罢一边忙又闪了进去。
闪进去的时候楚非墨一伙人还在那里玩自己的,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
外面的官爷此时一个个狼狈不堪的由地上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先前那官爷压住心里的惊意道:“你这娘们,不识抬举,连官府里的人也敢打,你等着……”说罢这话他立刻带着自己的人逃野似的跑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介平民敢与官府作对,他们显然忘记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当然,他们又哪里会想得到,这里的民,不是一般的民。
敢收她的保护费,她不收别人的保护费已经是很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