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话,就令他坐不住了。
匆匆处理了一下朝中的事情,也就退朝了。
没有片刻的犹豫,是直接去了御花园了。
虽然心里也晓得,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二个人在御花园里也不可能做下什么,可心里的魔,还是迫使着他尽快离去,看个究竟。
这不,人去了御花园,远远的,果然就看到寒香与云水寒相对而坐。
看二个人的表情,也是谈笑风生的,很是融洽。
笑得这么甜,这么美……
令他的心头隐隐有了不爽之意,怒意在胸口上升。
真是吃多了撑的,没事往皇宫跑个什么劲?
他就这么的闲?
正与寒香笑谈的云水寒一个不经意的转目看见了楚非墨,见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估计看了一会了。
再看他脸色又阴着,心里自然是晓得他一准是见不得他与寒香在一块的。
心底暗生一计,想他装傻充愣这么久,就连他当初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当初一起回门之时,自己引他下池塘去捉青娃,如今想来都觉得丢脸。
搞了半天人家什么都清楚,自己反而被耍得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最后还落到水里被蛇咬了一口。
云水寒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伸手就握住寒香放在桌子上的手对她道:“香儿,等你的孩子生出来,认我当干爹吧?”
寒香听了微怔,这事她倒是没有想过的。
云水寒便又立刻道:“香儿,你就答应我吧。”
“要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儿子,结果,却阴差阳错的成了别人的儿子。”
“现在我要过来当个干儿子,也是便宜了别人了。”
这话声音说得不高,但也足够那站在御花园的非墨听了个清楚了。
脸上愠怒,拳头猛然握在一起,刚刚云水寒这一番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分明就成了,这寒香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他的,只不过,她现在是皇后,就算是他的孩子,他也要不得。
本来,心里就对这个孩子存有疑惑,如今,这话更是怎么听着都别扭。
再看他的手,竟然还抓住寒香的手,她似乎也没有拒绝,正和她说着这话。
寒香是被云水寒的话又雷了一把,有些嗔怒的冲他道句:“胡说什么呢。”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自己的手在他手上就用力打了一拳,休想趁机占他便宜。
云水寒也不躲,挨了她一个拳头后捂着手叫痛。
这一幕看在非墨的眼里分明就是打情骂俏,郎有情妹有意的。
楚非墨终是觉得有些忍无可忍,抬步就走了过来,一边走来一边出声叫句:“香香。”
他再不出声,他们究竟要打情骂俏到几时。
乍一听见非墨的声音传了过来寒香也就微微转身看了过去,但人并没有多大的热情了,也不像以往似的看见他会跑过去迎上来。
之前太后的一番话,她还是有记在心里的。
知道他心里对自己存有疑虑,这事,让她的心里也不舒服。
不能忍受他居然在怀疑她,明明是他的孩子,他会当成别人的。
非墨自然也看出来她的态度上有些不对劲,云水寒这会也就装模做样的起身道句:“皇上万福。”
“你来做什么?”非墨没有好脸色,斜睨他一眼道了句。
云水寒无视他黑着的脸,只是看着寒香道:“我当然是来看香儿的。”
“听说香儿怀孕了,我怎么着也要来关心关心的。”
这话听在非墨的耳朵里又是一种别扭,他冷声道句:“香香怀孕有我关心就够了。”
“就不劳你费神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带香香回去休息了。”一边说罢一边来到寒香的身边,伸手就拉过了还坐在那里没动的她。
“我们回去了,有些人,就自便了。”非墨恶劣的态度是很明显的。
云水寒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他生气了,吃醋了?
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娶的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子。
寒香这时也就朝他道句:“云兄,我先回去了。”这般说罢也就随非墨一起走了。
非墨拉着她朝前走,走得很快,云水寒望着,嘴角微扯,转了个身,也就朝外走了。
一路上楚非墨都不言声,寒香也不说话。
寒香不说话,非墨就开口问她:“怎么不说话?”
“有心事?”
寒香想了想便摇头,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没有事情了吗?”
“嗯,没事了。”他应了,随之又问她:“云水寒来做什么?”
“没什么,他就是来看看我。”
“他怎么进来的?你给也令牌了?”楚非墨又追问一句。
“没有,是云烟的令牌借给了他用一下。”寒香如实而道。
非墨听了不由道句:“早知道就不封她一品夫人了。”原本是因着寒香而成全了她,现在倒好了,她弄个令牌借给了云水寒。
心里有了不爽,便对寒香说句:“以后,少见他。”
“嗯,我和他说了,让他少进宫的。”寒香也就应了一句。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他又转手搂过她的肩膀带她回寝宫。
一路上,寒香只字不曾提太后对她所说的话,只是考虑着,既然太后这么说过,也许,他们母子早就交心过了。
有心想和他解释,可转而又想,这事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所是自己解释几句也没有用的,他嘴上说相信,心里还是不信的,与其这样,不如不说。
现在,她就想静观其变,看非墨究竟想拿她的孩子怎么办!
外面一片晴空,云水寒也就一身潇洒的回去了。
至于他所制造的那点误会,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回去后的云水寒是直接回到了云府去了,迎面便就遇上了云烟,也许她是早就等候在这里了。
看见他终于回来了她也就笑着迎上来道:“我猜,你一定是进宫了。”
“我的令牌呢。”云烟又朝他伸手要令牌。
云水寒也就伸手由口袋里把令牌掏了出来还给了她,准备这就走的,可云烟又拦住他问:“你见到寒香了?”
“见到了。”他一边朝回走一边应了她一句。
“死心了?”她又笑嘻嘻的问,声音里却明显的有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死心了。”他脸上一黑,应了句。
云烟乍听他这么说不由小嘴一扁,道:“你们姓云的都是这么没出息。”
“这就死心了,我还以为你情比金坚呢!”
云水寒不爱听这话,斜睨她一眼道句:“这和没出息有什么关系?”
“人家现在是皇后,孩子都快生了,不死心还能怎么样?”
云烟一听这话立刻忙又追着他问:“什么意思啊?”
“你是说寒香怀孕了?”
“对,满意了?”云水寒没有好气的回她一句。
“不对呀,昨日个我去,她还没有怀孕……”
“你有这心思去想别人的事情,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男人。”云水寒呛白她一句后抬步就跑开了。
这女人,是麻烦,他一直都知道。
云烟瞪着他跑开的身影没好气的嘀咕一句:“关心他?”
“他现在,除了斗蛐,就是斗鸡。”没个出息劲,这下半辈子,还真指望不上他来扬眉吐气了。
的确,现在的云水城就又跑到街头与人斗蛐去了。
本来有闲情的时候也想拉上云烟一块玩的,这可女人没耐性,也不喜欢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