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新娘子不等新郎进洞房就先躺床上呼呼大睡的,天下间,怕也只有此一例了。
楚非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那漂亮的新娘子一个人舒服的睡在了床上了。
毫无疑问,这小脸是漂亮的。
但,很明显的,这不是父皇给他指婚的那位大小姐,父皇所说的尉迟家大小姐,他也有暗中去调查一下的,据说是能歌善舞,琴棋书上画样样精通。
如果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尉迟家的二小姐,十岁就随父经商,走南闯北,一直在生意场上打滚着的。
可是她,又怎么会躺到他的床上来了?
楚非墨站在床边沉吟着:是换夫?还是上错了花轿?
据说,今天尉迟家的二位小姐都出嫁了,而两家迎亲的花轿在吉时的时候是一起到了尉迟家的大门口的……
如今,他只能想成是上错花轿了,而非换夫……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错了,那就将错就错了,作为一个傻王爷他不可能摇醒她说她进错了门的。
一声不响的就解了衣,合着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了。
一躺下来还能嗅到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芳香,很好闻的味道,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就翻了个身靠近于她,细细的瞅着她这张沉睡着了的小脸,果然也是生得国色天香的。
原以为娶进来的只是一个花瓶,没想到倒是娶来一个聚宝盆。
……
云府。
一声香儿叫得情深意切,可当那盖头被轻轻挑起之时却惊了那风华男人的眼眸,瞬间傻了眼。
明明是他的香儿,何时,就成了香儿的姐姐了?
同为名门世家,世代经商,两家也是交情不浅了,自然也都彼此相识。
男子错愕之余不由低喃一句:“云烟?怎会是你?”
云烟小脸带羞,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娇声低语:“云哥哥……”
“究竟怎么回事?香儿呢?”云水寒却忽然就怒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手中的红盖头也被他猛然扔下。
他的怒意令云烟小脸一僵,眼眸里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雾,委屈又无辜的说:“云哥哥,你别生气。”
“说,香儿在哪儿?”眼前的男子身上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片刻的温柔,整个人都变得冷戾起来。
云烟被他此时的样子所吓,几时见过这般冷漠得令她陌生的男人,只是低喃着说:“寒香在…在楚王府……”
咔咔,是云水寒双手握把关节握得作响的声音,他绝美的脸上染上隐忍的怒意。
“为什么?”他一字一句的质问。
明明皇上赐婚的是她,而今天她却在自己的洞房里,岂不可笑?!
云烟望着他隐忍的怒意,此时,他似乎就是一条随时能吃人的狼,她弱小的肩膀似乎都有些颤抖了,低低的解释着:“云哥哥,是…是寒香想嫁给楚王……”只有这般说才能断了他想要娶寒香的念想,其实她一直都晓得,这些年来他的眼眸里看到的只有寒香,可她心里只有他呀!
“我不信,我找她问个清楚……”云水寒抬就就朝外走。
那个小东西,虽然她不解风情,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般。
如果真的不想嫁他,她大可以直接告诉他,有必要让她的姐姐代她出嫁么?
乍见他要去楚王府找人云烟就慌了,忙上前拉住他低声哀求:“云哥哥,求求你,别去为难寒香了,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
“她现在已经和楚王拜了堂入了洞房了,你这一闹,如果楚王府的人知道她是代我出嫁,不是要陷寒香与死地么?”还陷他们尉迟家与死地。
一句话令他欲去的脚步顿住,的确,他不愿意让她陷入困境中去。
可是……
她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把她的姐姐推到他的面前来?
乍见他也有了犹豫之色云烟便又小心的说:“云哥哥,我们先歇息吧。”
云水寒听了却是忽然说了句:“我睡书房,你自己早点歇息。”说罢这话抬步就走了出去。
这事,他可以不去闹大,但这事,他铁定不会就此算了的,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她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