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男人,而是用东西来取代,因为他相信依照艾瑟的个性是不可能藏个男人在家里还不让对方见人的。
“我有没有见不得的东西关你鸟事啊!我给你一秒钟,立马滚!”
将近一年没有跟他吵过架,再吵的感觉既久违又陌生。
要他滚他就滚吗?
钱韶川双手放在腰间脸黑的能够滴下墨来:“曾经占耀晖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What?”
钱韶川的话就像一个引导符,艾瑟像全世界的笨女人一样发出了疑问。
“滚走容易滚回来难!”
TMD,这破话他当时听着觉得是句玩笑话,现在怎么就觉得那么的认真呢?
钱少很郁闷:“听懂了吗?听清楚吗?听明白了吗?”
“懂,清楚,明白,你妹!”
卧槽!
艾瑟二字箴言腹诽。
“抱歉,本少有弟没妹,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有弟没……噗!姓钱的,你流氓!”
天地良心,他哪里流氓了?
钱韶川细细的把自己的话给品味了一番。
没错啊,他的确是有弟没妹呀。
“我流氓?有吗?”钱韶川像白痴一样摊手反问。
“你不流氓会说出那个什么弟啊妹啊的?!”
艾瑟气呼呼的瞪眼,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流氓的男人。
“说弟啊妹啊很正常,你刚才不也说了妹吗?我没说你爆粗口,不淑女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来说我?没道理!”
谁准许只能她艾瑟说妹自己就不能说弟?世上没有这么无赖的。
“你才没道理,你全家都没道理!”艾瑟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
“喂喂喂,小姐,骂人不带脏字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骂我,同理,说人带人全家不能说明你有口无心,而是纯属有心故意中伤。”
“什么乱七八糟的!”
摆手,艾瑟对钱韶川的一通‘同理’从头到尾的不赞同:“我最后说一次哦,这里,是我的房间,不是你的私人公寓,我与权利让你滚,你就必须给我滚!”
“滚!滚!滚!你除了让我滚还能怎么样?”钱韶川挑眉的摊开一只手问道。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艾瑟的声音忽然抬高了八倍,外带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说的。”
摊开的手指忽然紧握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艾瑟钱韶川故意把声音压倒最低,那磁性的声音迷死人不偿命:“别后悔。”
“后悔我艾瑟跟你姓!”艾瑟斩钉截铁的愤慨道。
“好!”
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钱韶川收回手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关你好还是不好,反正你爱怎样是你自由,本小姐管不着!”
艾瑟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凭空一甩,像极了领导对不满的下属撂话。
“……”
无语,无语,超级无语。
钱韶川胸口憋气,深邃的黑渊明显的有着狂风暴雨来临之势,站在一边的菲娜眼看不好,转身拔腿朝着门口方向跑。
她要去找夫人来帮忙,或许只有夫人能够劝得住这两位已经斗得不可开交的大人物。
然,菲娜还没跑到门口,钱韶川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嘴里冒出的一句“大爷我今天就坐地上了”硬生生的把她奔跑的步伐给阻断。
“钱先生?”
这是不是太胡闹了?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够说坐到地上就坐到地上去了呢?
菲娜惊悚的看着坐在地上耍着无赖的男人,再抬头惊讶的看着一脸淡定的小姐,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菲娜毕竟是菲佣,一直在英国,对于艾瑟和钱韶川的过去那是根本不知道,只好继续站在门口做观摩嘉宾。
身为女主角的艾瑟童鞋在看见钱韶川坐到地上去之后淡定的不能再淡定,根据她对钱韶川同志的了解,耍无赖的伎俩在钱爷身上最多不会超过三秒钟。
艾瑟心里默默地计时,一秒,两秒,三……
不是吧?
数到三,艾瑟心里犹豫了,她没料到钱韶川会坚定不移的坐在地上不起来。
“钱韶川,耍无赖有个限度啊。”
没有念出那个秒字,艾瑟烦躁的抚摸了一下额头,无赖啊无赖,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钱韶川这么无赖呢?
“我哪里耍无赖了?艾大小姐,明明是你说的,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呃,你要记忆不好,菲娜可以作证的。”
钱韶川脱口便叫出了菲娜的名字,弄得菲娜瞪大了眼睛,艾瑟一脸不敢相信。
“你跟我阿姨究竟什么关系?”
刚刚听见钱韶川对那个叫詹姆斯·乔介绍索菲阿姨,她虽然亲耳听到他说阿姨是他在英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但她还是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索菲是你阿姨?”
单手支着脑袋,钱韶川眼里的狂风暴雨渐渐恢复了平静。
“关你什么事?”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艾瑟没好气的双手交抱,踢了踢某人的大腿,“钱也,地上凉,感冒了我可不负责哦。”
“你关心我?”
所谓得了便宜就得卖一下乖,钱爷十分之了解的勾唇做微笑状。
“鬼才关心你,少自作多情。”
僵持,继续僵持。
钱韶川坐在地上不走,艾瑟也不敢强行将他轰走,只能干耗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菲娜见两人仍旧没有熄火的意味,悄然的走出了房间下楼去找索菲了。
“太太,楼上……”
“嘘。”
索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给先生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回来了,至于楼上嘛,我们先不管好了。”
“不管?”菲娜不明白夫人的话,“可我看小姐和钱先生势如水火,我怕……”
“应该没什么问题。”
隐隐的,她觉得川和小瑟瑟有很大的关系,或许……她猜,川应该就是艾瑟的BB的爸爸。
楼上,两人还在僵持中,各不相让。
如果,不是躺在床上的宝宝醒了,哇哇的哭声响彻在室内,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估计,钱韶川跟艾瑟要继续杠下去。
“宝宝。”
听见宝宝哭,艾瑟顾不得地上的人,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双手轻轻地抱起哭得哇哇的小公主,一只手指探入襁褓,原来是尿湿了。
孩子?!
他忘了艾瑟怀孕的事,来到这里,她就没把视线往她的肚子上瞧过。
现在看着她的背影,他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
“钱韶川,你还不走?”
宝宝尿湿了,她要给她洗给她换,她想他也帮不上忙,再次下达了逐客令。
“艾瑟,我发现你……”
“怎样?”
钱韶川说一句,艾瑟回一句,反正两人半斤八两,都差不多。
怎样?能怎样?!
钱韶川一掌排上后颈窝,悠悠地将后话慢慢吐了出来:“你丫的肥的真像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