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漫无目的走着,身后春喜不远不近的跟着,心中暗自着急,皇上刚才的面色阴晴不定,只怕对娘娘已经有了怨言,此时又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只怕接下來,皇上会更加的气愤吧。想着,脚步不禁加快,向着青婴走了上去:“娘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青婴目视着前方,眼神黯淡了下來,转身看看身后,除了春喜之外,并无其他人,不禁涌起淡淡的失望:“走走而已,你先回去吧,过会本宫自己回去便好。”
“奴婢哪也不走,留下娘娘一人在此唉声叹气吗?”春喜使劲摇着头,朝着青婴靠了又靠,紧挨着站在她的身旁。
目光落在春喜清秀的脸颊上,注视了片刻,嘴角扬起一丝轻笑:“那就陪本宫在此坐坐。”话落,微微的叹了口气,看到前方的一处小凉亭,径直走了上去。
宫内的小凉亭随处可见,此处有也不并稀罕,仰头看去,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金色隶书大字,唱晚亭。记忆中这里却不是太过的熟悉,走进去,才发现,这个凉亭竟能清楚的看到西边的日落,照在天边的云朵上,那被染了金边的祥云接天连地的挂在天边,形态各异,变化万千,为这即将离去的白昼更添一抹绮丽的色彩。
日升日落,世事变化无常,昨日还缠绵厮守,今日便听信谗言与她拔箭怒张,心中不禁觉得可笑,坐了许久,那天边的最后一朵云彩也披上了夜幕的昏暗,腹中隐隐感到饥饿难耐,这才站起身來。
“回去吧。”
回到坤宁宫,整个大殿灯火通明,青婴顿下脚步,犹豫了片刻,才再次往进走,楼澈与沈云夕依旧坐在其中不曾离开。咬了咬下唇,迎着他探寻的目光看去:“怎么,还在等我?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是觉得是我做的,便是吧。”
“妹妹这是什么话,即便你是皇后,也要将事情说明白才可,不然这个后宫,又会让多少人乱嚼舌根。”沈云夕似是因为她离去又回來感到轻蔑,口气中都带着浓浓的讽刺。
青婴不语,静静的看着楼澈,片刻后才再次亲启薄唇:“说我做的,就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來,若是沒有,就请皇上您,带着您的爱妃离开此地。”面上突然一沉,挑眉看着沈云夕,目光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宫中习武之人并不多,又是那样的高手,只怕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卫之外,再无人能做到了吧。当日淑妃不是说过,并未看到出手之人,不是习武之人所为,又会是谁?”沈云夕说的头头是道,更加的理直气壮。
青婴扑哧一声,失笑出声,心中却好像落下了担子:“你不会是在说笑吧,凤惊尘和孟玉去干这种勾当?沈云夕,你还是去好好打听一下吧。”
楼澈突然起身,从首位走下,來到青婴的身前,嘴角突然一勾:“朕也不信,可是贵妃不信,朕只能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