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去别的陪别的人吗?怎会來此?”话一落,就连自己亦是诧异,她是在抱怨吗?还是在说,她也在妒忌,妒忌着帝王的雨露分沾,妒忌着别的女子与他同床共枕?
“你是在生气吗?还在为下午的话生气?若是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去做这个帝王,一定会履行当初的誓言,只是,若是不去争,你我还是无法厮守,当日楼英对你已经势在必得。”他的话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无奈,失了当初年少轻狂的随意,多了一国之君的从容,可他却也因此失去了太多。
是啊,他若是不去争,只怕现在的她早已是楼英的妃子,那种日子她更是无法去想,为什么还在抱怨,为什么还在不断的去相互折磨。脑中突然出现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情绪,静静的对她对视,青婴心中一紧,伸手护住衣襟,是的,那里很痛,她的所有情绪,所有失落,只因她的心已经不再是完整的全部属于楼澈,她开始怀念那个男子,那个用尽生命去爱她的的男子。
长叹一口气,敛起刚刚失落的情绪:“所以现在,我不是也沒有选择了吗?除了拼命保护住靖儿的命,我已经不去再奢求任何,也请你的后宫放过我。”
进入四月,天气越发的温暖,楼靖已经出生百日,楼澈一闲暇了便來看他,父子两人俨然已经有了默契,有时就连青婴想要抱抱他,都会一阵哭闹,楼澈一抱,那张小脸立刻停止哭闹,为此,青婴郁闷了许久,每每这个时候,楼澈就异常的高兴,抱着楼靖狠狠的亲上几口,又或者开怀大笑。
青婴也不知道这是为何,理应这样小的孩子对人还沒有特别的依赖,可这个孩子就是与众不同。
祁连的使者带着贡品再度进宫,此次前來,來使不仅带着贡品,还特意带來了祁连的一位公主,意思不言而喻。青婴闻言,不禁失笑,看來后宫又要增添新人了。
回绝了与楼澈一同见來使的要求,那一夜,楼澈果真留宿在了那位公主的宫内,第二日便听说了册了封,位份竟是四妃之一的德妃。青婴得知消息时,手中的笔一下掉在了马上就要完成的画作上,片刻之后,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收拾了纸张重新來过。
一连数日,楼澈都未踏足养心殿,一下朝,便匆匆赶去景仁宫,哪也不去,宫中立刻有了传闻,皇后失宠,新晋的德妃一时风光无限。即便如此,青婴始终沒有任何的解释,记得上一次出手扼杀那些传闻时,白玉婷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现在的她,再次面对这些,已经坦然多了,她倒是对骄阳殿那位的反应十分的好奇。
宫中女子平日里的事情并不多,甚至无聊透顶,回想起那段奔波的日子,竟感觉像是一场梦,她开始怀念凤惊尘,怀念孟玉,怀念与他们在江湖的日子,除却那些令人不快的,那种日子真真的令人向往。这一想,才记起,凤惊尘竟然已经消失了数月之久,不知现在的他在做什么。
正在出神之际,春喜匆匆进來:“主子,朝阳门那边來报,说有一公子自称姓孟,是你的友人,不知可否进宫探望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