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进來的两人迅速引起其他人的侧目,有一女子,身着浅粉色秀莲花图案蜀锦长裙,面容清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敛起眼中的泪水,倒是一语道破了两人的身份:“皇上,求您让奴家离开吧,奴家尚有一未出嫁的妹妹与娘亲相依为命,本该在今年早些时候出宫,谁知竟被先帝无意宠幸,做了这后宫之人,现如今,奴家若是命丧于此,只怕家中幼妹与娘亲也活不过几日。娘娘,也求求您,看在都是女子的份上,放了奴家吧。”
那女子突然抱住青婴的腿,哭声令人心碎,她显得丝丝的紧张,脚下踉跄的后退,身旁之人迅速伸手将她扶住:“你双手尚未有一丝的茧子,又岂是在宫中为奴多年,看你锦衣玉食,只怕在这宫中定是过的十分的惬意,既是如此,又何必要急于出宫?陪陪那尚在人间的老皇帝也是积福积德。”
“大胆,什么身份也好对娘娘动手动脚,可是活腻了不成?”一个侍卫拔出长刀,冷声喝道,那女子身子一颤,松开了青婴的腿,伏在地上楚楚可怜。
院中大多是这样看似可怜的女子,青婴眼看着,心却淡漠了下來,双眸更是瞬间平静下來,像是烟波翠寒的湖水,眸波如冰,令人不敢逼视。
几个胆大的女子,挑眉间尽显妩媚风情,含羞窥视着赫连清崎,引得身旁的青婴哑然失笑。
“全部带下去。”
一声喝令,冰冻三尺一般的冷,院中顿时安静下來。
摇曳着朦胧的暗红,屋内芙蓉暖帐雾气袅袅,哗哗的水声不时激荡起。
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泡在飘洒着花瓣的木桶内,清香习习,弥漫四周。身体猛然一怔,一道冷光夹杂着怒意像是利剑一般的刺破着她,转眸看去,不知何时,一扇窗户大氅,屋内极静,若非那人站在烛光下,还真是以为是风将那窗户打开。
抬手拿过一旁的亵衣,护住暴露在外的身体,淡然的直视着对面之人。
“跟我回去,打了腹中的孩子,我会既往不咎。”是冷,是淡漠,是无尽的强忍的愤怒,他以一次次的让步。
颔首,蓦然轻笑,恍若无事,看着水面上浮动的花瓣,顺手捻起一片,随意的把玩。此举更是将对面之人不放在眼中,惹得咬牙切齿,紧攥的双拳骨节嘎嘎作响,似是要将她捏碎在掌中,低吼道:“夜青婴,你莫要得寸进尺!”
心中蓦地一痛,水中的手轻抚于胸口,以此來缓解那一瞬间的阵痛:“楼澈,情已灭,你纵是万般的纠缠又有何意思,放手了便罢,你乃一国之君,当以百姓唯亲,国之唯家,方可成之大业。”
心中的冷意陡然升起,再也无须按耐,当日一时之意,竟是她死死不肯与他回去的借口,便是这样又如何,她终究是他的,谁也不许妄自强取豪夺,谁也不能迫切占有。
面上一凛,看到他面上的突变,慌忙起身,想要从浴桶之中起身逃离,奈何越是想要逃离,越是手忙脚乱,将他伸手揽住腰身,强子拉近怀中,还未來得挣扎反抗,屋门却被大力推开,一脸冷意的赫连清崎,正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