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有了女人,立刻变得比以前热闹了很多,反倒是这凤凰阁,安静的比冷宫还要冷,比天牢还要可怕,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愿意靠近这里,那些个宫女太监,除了凤凰阁本身的几位之外,再无别人进來。
试想一下,一个连皇帝都不來的地方,又有谁会记得,谁会來?这样也好,來的轻松,不至于整日整日的也去面对那些人。青婴的生活简单到除了吃就是睡然后便是静坐着。
远处的笑声每日都有,听的真真切切,一点不虚。青婴冷笑,不理会那些,就连春芽在她身边,也说不上几句话。一日阳光明媚,午后更是暖洋洋的,青婴命两个小公公抬出了案台,研磨铺纸。
许久不曾动笔,青婴咬着笔头,犹豫了许久,春芽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终于落下一笔,随即舒展开,笔下生风,那速度越來越快,一盏茶而已,那洁白的纸张上,赫然出现一为面容俊美的男子。
春芽皱着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是谁。伸手指着画,“姐姐,这个哥哥是谁?”
“楼澈,姐姐最喜欢的楼澈,好看吗?”青婴小心的拿起画,嘴角噙笑,目不转睛的看着画上的人,带着着迷,她从來不知道,离开了无极,自己竟会这般的想念着楼澈。
手中的画被人一把扯下,狠狠的撕破,揉成一团,青婴紧蹙着眉,抬眸看着來人。
“你竟这般的想他?朕就让你见他,不过,我想比起见到他,你更希望知道帝皇妃的过去吧。”青婴身子一怔,他说的对,比起现在见到楼澈,她更想知道帝皇妃的过去,不仅仅是她的神秘,还有的,是为了楼澈心中的那个结,她一直都知道,楼澈的心里,始终无法原谅帝皇妃自尽的事情。
婆婆,老婆婆,她像谁,她似乎太像楼然的母妃,不,当时的德妃不是已经死了吗?疑团越來越多,青婴已经深陷其中,沒错,她來太渊时的那一夜,楼澈抱着她,贴近她的耳边,说的那句话,便是,“帮我打探母妃与姨娘的死因,赫连清崎知道。”
为此,她踏上了去太渊的路,她不能让楼澈失望,这是唯一的机会。目光一软,垂首低着眼睑,“你想怎样?”
“三年,三年的契约,你必须履行,期间不能再去想他。”赫连清崎阴冷的眼眸紧紧的注视着她,无需置疑的坚定。
“好,我向你保证。”青婴不知赫连清崎为何会知道她和楼澈的事情,只要能知道那段过去,解开谜团便好。
送走了他,青婴蹲在地上,将那些破碎的纸张捡起,春芽也蹲在地上帮着她,“姐姐,你是不是很伤心?画上的哥哥是不是便是皇帝哥哥嘴里说的那个人?”
微微的点头,青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