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屋中,便有着这样的香味,若不是在书中看到过,还真不敢想象,她的眼前正放着一杯,甚至一壶上好的芙蓉。
不在乎赫连清崎的眼光,一步步走到桌边,端起那杯茶,用极其优雅的举动,细细的品,慢慢的感,最后回味无穷,“好茶,不愧是芙蓉。”
嘴角的那一丝兴味,说明他此刻的心情一下子从刚才的阴郁转变为惊叹,她居然只品了一口,便已知这是芙蓉。“你喝过?又或者,你见过?”
“不曾喝过,更别提见过,只是在书中看到过介绍而已,有生之年能尝试过芙蓉,死而无憾。”青婴许久不曾如此的惬意,整个人都好似沉浸在茶香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她不知晓,那芙蓉之所以少,是因为整个天下只有一个树,那棵树长在崖边,四周都是天险,能够摘取的人少之又少,而赫连清崎便是那少数人之中的一个,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來此摘取一点,他喜欢这样的味道,就好似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感觉,清澈不带有一丝的浑浊,静静的品,又是一番风味。
只是此茶不好多饮,饮多必会腹泻。
青婴不知道那么多,喝了一杯又一杯,赫连清崎也不知晓,所以沒有妄加阻止,直到肚子里因为喝了太多而感到不适,面上一红,匆匆忙忙的跑去如厕。來回几次,竟是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耽误的几天,青婴感到自己就好似风一吹便会摔倒一般,整个人都变得微微的苍白,无精打采。不愿耽误赶路的速度,硬撑着在马车上晕晕乎乎的。
无极因为天禧帝的驾崩举国哀悼,皇宫之中,已经离开的七日的青婴俨然已经成为整个宫中的禁忌。下葬当日,沈璃月才从这一场惊世的权谋中觉醒,呼喊着,撕打着,却已经无济于事,临死前的册封,让她成为了无极史上唯一的一位殉葬的皇后。棺材板关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指甲撕挠的声音,个个寒颤若惊,惊恐不已。
新帝即位,是下葬后面临的最大的事情,朝中却在此时起了突变。恭亲王楼澈高举一物,在楼英登基当日,伸手快要接过传国玉玺时走出,身旁时一脸淡定的国师。
手捧一物的楼澈款款走上祭台,大声高呼,“父王枉死,儿臣必将清君侧,还父王一个公道。”
台下的大臣议论纷纷,七皇子楼然站出,伸手指着楼英,“太子殿下当属谋朝篡位,父王便是被他毒死。”
这一突变,将楼英弄的措手不及,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向与他交好的两位弟弟,抬手指着楼澈,“你休得胡言乱语,我既已是太子,为何要毒害父王?”
“因为你窥视皇后,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将父王毒死,好霸占皇后,大吉之人乃是我无极之大幸,你狼子野心,试图占为己有,还有何话可说?今日你若不承认,本王便会誓死与你抵抗。”话落,楼澈将手中所拿之物的红绸打开,里面赫然是那只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