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澈并没有在此留宿,匆匆的离开,留下青婴一人,蜷缩在床上,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便有小公公来通传,赫连清崎已经在御花园等候。青婴怏怏的答应着,洗漱完毕后,带着如意匆匆赶去。来到了御花园才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她开始画。
御花园的湖心亭内,青婴坐在桌案前,“王爷想要妾身画什么?”
“想画什么就画什么。”赫连清崎看着青婴,眸子如深渊般望不到底,透着神秘的气息。
微微的点点头,青婴起笔开始画。赫连清崎走到她的身后,冷眼看着她迅速的落笔起笔,行云流水的在纸张上不断变化着笔,“太渊比无极,您认为哪个更加强大?”
青婴笔下一顿,稳了稳呼吸,手下的动作放缓,“妾身一介女子,不懂得朝堂和两国之事,王爷问的,未免太过唐突了。”
“就好比无极的后宫,势力分成了三路,你们看似最为弱势,其实不然,真正能颠覆后宫的,恰恰就是你们,本王说的对吗?双降福星,大吉之人。”赫连清晰眯着眼,身子靠着青婴,温润的呼吸击打在青婴的耳畔。
身子一颤,青婴手下的笔一抖,本该收尾的画作却在此时出现了瑕疵,似是被人探出了心底最大的秘密,青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一旁移动,“王爷说的什么,妾身并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本王只不过就是说说罢了,每一幅画都会或多或少的有着不足,不过本王不介意,落款吧,价值连城的画是要好生收藏的,特别是这一副,百花争艳,争相怒放。”赫连清崎带着冷笑,离开了青婴的身边,转眸看着她轻笑。
那笑看着诡异,清冷,青婴匆忙的落款,最后将画交给了赫连清崎,匆匆的离开,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夜幕降临之际,青婴坐在桌案前,心思不能平静,手中的书拿反了都没有察觉到,屋中的红烛突然熄灭,让她不禁身子一颤,惊恐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慢慢的适应了屋中的黑暗,青婴本想着叫来如意,却发现在阴暗的角落处,一个人正安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举动。“谁,谁在那里?”
“夜青婴,你在害怕?”冰冷的声音,响彻着整个房间,青婴听着,身上居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擅,擅闯后宫,可是死罪,你虽是别国的王爷,可是这要说出去,对你也是不利。”青婴一手撑着早已颤抖不已的身子,一面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
“你若和本王走,以后的荣华富贵,自是不会少,你的宿命是凤命,那么本王若是做了皇帝,你自然是皇后,凤袍加身,贵不可言,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个女人,这样,难道不好?”赫连清崎的话语间带着丝丝的不耐与急躁,居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青婴的眼前,伸手一下抓住她的两臂,“做了本王的女人,自是受到本王一生的宠爱。”
青婴猛的一颤,满带着苦涩,他的手将她的两臂抓的生疼,她绝不会相信,他嘴里说的一生宠爱,绝不。
“犹豫吗?呵呵,你在试图挑战本王的脾气,又或者,你想让本王一不留神之间,说出你和恭亲王的丑事?”赫连清崎的嘴角越发的张扬,那抹冰冷无情的笑意,彻底的将青婴试图堆积起来的防线彻底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