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送她过去。她却是一个劲的摇头。一双柔荑可怜兮兮的攥住他的衣襟。眼角却是偷偷的往他的床了又。脸颊上的红晕越发多了……最后。竟是娇羞得垂下了头。匀称而柔软的脖子弯得恰到好处。透透阵阵的旖旎情丝。
蔡昊天并非不曾近过女色。她虽不言。但那意味。却是再明了不过。她要自荐枕席。以抱他的援手之恩。
他只是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将她送至她的房间。自己赶紧逃之夭夭。
这一晚。蔡昊天是失眠了。听着屋上雨打瓦片的声音。以往跟安安的过往又上心头。似乎在黄草寨的日子。他跟安安交集的时间并不多。他一向是静静养伤。一边又要留意那个上山的皇甫鱼。除了安安來给他上药的时间。他都很少见过安安。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是一些客套感激之话。不外乎谢谢她的照顾。
直到那晚安安扭伤了脚。他将她送回房间。似乎才察觉。自己的心有那么的一点点活动。所以落雁峰的时候。他才沒有拒绝带她共乘一骑。而在那山洞之中。更是天雷动地火。
虽然安安给他的药里动了手脚。也在头上发钗上抹上了惹人qingyu的“惹意牵魂魂”。但不能否认。他心里。还是有着这个女子的。
他叹了口气。一切皆是命吧。如若自己当时能正视自己的内心。能知道自己那么在意她。不计较她的一切算计。安安心心的娶了她。也许许多事都不一样了吧。
这些年來。一直借酒消愁。想过无数的可能。一切的一切。他就怪自己不该识破安安的那些小把戏。如果能得糊涂。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直到天色破晓。他才迷迷糊糊睡去。直到午时。才醒了过來。
暗香已经站在门外等他。见他开门出來。也是高兴。脸上的神色极是兴奋。张罗着给他打來洗脸水。服侍他洗脸更衣。蔡昊天趁着洗脸的时候偷眼瞧她。见得她脸上的神情温柔且贤惠。就象一个小女人。服侍自己的丈夫一样。
蔡昊天不由一愕。随即将脸给埋进脸盆之中。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这么一幅场面。他起床之时。能有这么一个温柔可巧的小女人。欢欣的服侍着自己。等他倦了归家时。也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守着门边等他归來。两人对着灯火。粗茶淡饭。正经或不正经的聊着天。该是何等的温馨。
等到透不过气來。他才将脸从水盆中抬了起來。接过暗香递过來的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掩了心中的柔情。问暗香:“你吃过饭了吗。”
暗香摇了摇头。蔡昊天有些意外。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不吃饭。语气不由重了。颇有些责怪之意:“你怎么不叫饭吃。”
暗香只是低下了头。思情颇为可怜尴尬。却并不急着分辨或表明什么。蔡昊天微微思索。也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你是身上沒有钱吧。”
暗香仍旧是羞赧的低着头。拉着衣襟无措的捏着。但这般模样。算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題。
蔡昊天赶紧下楼去。叫小二赶紧弄些好手的饭菜來。两人找了一张桌儿坐了下來。
只是暗香的饭量。还是叫他吃惊。一点淑女矜持的味道都沒有了。一阵狼吞虎咽。足足扒拉了三碗饭。才稍稍缓了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