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歌摇了摇头：“咱们逃不出去的，月神武功高强，何况落花山上聚集一万多的江湖豪杰，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不，我会说服月神带着我们一起下山。月宫不是一直想打大禹朝的主意吗？我们就帮他搞定大禹朝。你是禹朝的二皇子，身份无比尊贵，他可以利用你杀回禹朝！”

“拿我当人质？”

“这是普通人的想法，但月神不是普通人，他现在已经知道你不是真的二皇子，所以他一定会将你先推上皇帝的宝座，让你当他的傀儡，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叫你禅让！”

“这样果然比拿我做人质，更加省力，也更加有效！”

“如歌，不如就跟月神合作，或许这样，我们就能报仇了！”

颜如歌想了一想：“也只有如此了！”

次日，颜如歌一早就去找月神，月神显得并不意外：“我知道你会來找我，就像知道每天清晨鸟儿会叫一样。”

颜如歌笑道：“你既然这么会猜，一定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了？”

“昨晚过得不错吗？”

“为什么这么问？”

“昨天你才刚刚成亲，现在就來找我，一定是什么非说不可的事了。”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说你不是禹朝的二皇子吗？”

颜如歌一怔：“你都知道了？”

“我还知道哥舒姑娘的真正身份是鬼谷弟子慕寒烟。”

“是林蓝告诉你的？”

“在这落花山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瞒住我？”

“我想和你合作，你反你的禹朝，我报我的大仇！”

月神从他眼里看到一种仇恨，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这种仇恨比他的国仇家恨更加强大，倒让月神微微震动。

“你既然來找我，想必心中已有全盘计划。”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可以借着我的身份，将我推上大禹的皇位，我才能对付白眉侯府。等我报了大仇，我就将皇位禅让给你，恢复你们月氏的正统。”

“这个计划，恐怕不是你能想得出來。”

颜如歌微微一笑：“不错，这都是寒烟的主意。”

“我该如何相信你？”

“这我倒不知，你信不信，我倒沒有办法，人生本來就是一场豪赌，就看你下不下赌注，你敢不敢赌一把？”

“好，一言为定！”

又是次日，莞京的姒枸病重，皇后忧心忡忡，守在他的身边：“陛下，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我要见文种……文种……”姒枸神志开始模糊，却还记挂在外的一个儿子。

“臣妾赶紧叫人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