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呢?难道是洞窟里面有毒虫?喻妍环视了一周整个水晶洞窟,再看了一下双唇发紫的辰煜,没多想就动手卸掉辰煜身上的盔甲,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呢,救人要紧,已经没有尴尬的时间给喻妍消耗了。赫然发现了白色衣衫上,左臂位置上,有一道早就已经干涸凝固掉的血痕,喻妍解开辰煜的护腕,把衣袖翻起来,拉到肩膀上,使伤口暴露出来,却发现,那伤口的周围已经紫了一片了,那伤口,根本不是被什么毒虫所咬,而是被划破的一道口子,使喻妍不觉一惊,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竟如此卑鄙,居然做出暗算辰煜的行为,但再细看却发现,那道伤口其实很浅,周围有些许小小的,像锯齿一样的破皮损伤,不像是被暗器所伤,也不是刀剑所为。在一旁的阿沼,抓起辰煜的手看了看,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是魔牙草,他中的是魔牙草的毒。”“魔牙草?”喻妍也十分惊讶,这植物的名字,她根本听都没听过。阿沼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魔牙草,那是生长在我们北溟丛林里的一种毒草,其毒性很强,只要稍微被划破一点皮肉,就会中毒,但它却不会立刻发作,而是在五个时辰之后才开始起作用,所以,一些不知晓这种毒草的人或者魔只会把它当成一般的比较锋利的野草,就算不小心被蹭破了皮,也不会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就是这样,那些中了魔牙草的毒的那些凡人,以及魔族,然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没想到,这小小的毒草竟如此强烈,可既然能中毒,就必然会有解毒的东西或者方法吧,知道阿沼在北溟土生土长,便是会知道一些的,于是急切地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吗?”阿沼把辰煜的脸扳过来看了看,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如果及时发现的话,在他毒发之前找到解毒药草幽月花还是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阿沼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喻妍也明白,是没有办法了,可恶,如果能够早些发现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就在阿沼和喻妍都泄了气地呆坐在地上的时候,婉灵却打破了空气的沉默,她也为这个年轻的将领着急,他也是为大荒捐躯的王朝将士,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于是,也心急地说道:“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在这里吧,”说着,双手抓住阿沼的肩膀说道:“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阿沼垂下眼帘,看不清她的眼神和表情:“我看,他八成是昨天在外面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魔牙草划伤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也即将接近午时了,早就过了五个时辰,估计,神仙都救不了他的。”“你骗人,你。。。。。。”婉灵还是不死心,她不相信不能救活辰煜,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刚想怪责阿沼却被喻妍当场喝住:“算了,婉灵,阿沼已经想尽办法了,我们不能怪她。”喻妍稍稍提高音量对婉灵说道,喻妍知道,阿沼也想救助辰煜,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看辰煜现在的脸色,加上按时间的推论,辰煜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了好一段时间了,阿沼和婉灵急,喻妍自己何尝不急呢,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希望辰煜能够好起来,不希望辰煜就这样,因为一棵魔牙草而客死北溟。阿沼默不作声的伸手把暖裘重新盖到辰煜身上,喻妍便向右挪了挪地方,腾出位置,本能地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冥河飞雪”,又看见阿沼这个动作,喻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坐直了起来,兴奋的说道:“我想到办法了!!”喻妍这一举动,把阿沼和婉灵都吓了个机灵,两人双双抬头,一脸不解地看向喻妍,而疑惑之余,又夹杂着一丝希望的光。喻妍从腰间拿出“冥河飞雪”,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对阿沼和婉灵说道:“你们两个往一边退一点,我现在找到救治辰煜的办法了。”“什么?”阿沼似懂非懂,却又不知道下一步喻妍究竟要做什么。而在此之前偷偷看见过喻妍练习幽冥法术的时候,婉灵便是知道喻妍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听喻妍说过,这幽冥法术可以救治伤员,虽然快速见效,但治疗过程会非常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于是开口问道:“若雪,你该不会是。。。。。。”喻妍也知道婉灵接下来要说什么,便点点头,表示肯定:“恩,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这样做了,婉灵,你先把他扶起来,靠在洞壁上。”“恩。”婉灵也乖乖地照着喻妍说的话去做,把辰煜从地上扶起来,让他依靠在洞壁。这种治疗办法,不到万不得已,喻妍还真不想拿出来用,但是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虽然不知道这招到底管不管用,究竟能不能清除辰煜体内的毒素,把他治好,可人命关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仅有的办法也聊胜于无,先治了再说。
于是乎,喻妍把“冥河飞雪”举到自己面前,轻轻念动一连串的咒语,然后把体内的真气凝聚到手上,然后对着辰煜,发出绿色的光,此时,一根根像藤蔓一样的绿色枝条像一个球一样围绕着辰煜,把辰煜整个人都包裹在藤蔓里面。“啊!!!!!!额,额,啊!!!!!!”此时的辰煜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扭曲,并且在口中断断续续地痛苦的叫声,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不一会便布满了汗水,双手也悄悄握成拳头,忍耐着这些钻心的痛楚。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伤筋动骨的痛,被刀剑利器刺破身体的痛,辰煜都没少受过,用家常便饭来形容简直一点都不过分,带伤上阵更是常有的事,经过这么多年的累积,一般的伤痛辰煜他完全可以忍受得了,可这一次,跟以前所受过的疼痛却完全不同,那种蚀骨钻心,痛到要窒息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非常折磨人,所以,就算是习惯了伤痛的辰煜,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