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宝想了想,怎么把他弄出来呢?
她看了看四周,祠堂的窗户旁,有不少窗帘,看来,周家人对这个祠堂保护的很好,经过了良好的修缮,连窗帘都有。唛鎷灞癹晓老祖宗,得罪了,借窗帘一用。周怡宝合手拜了拜,甚至还跪了下来,给老祖宗们磕了响头,毕竟,原来刚进祠堂的时候,没来得及磕头,是对老祖宗不敬,没有老祖宗,就没有她,连老祖宗都不敬重了,那她也算是白活了。
现在还要借用窗帘,她更加要毕恭毕敬。
周怡宝将肥肥放在一边,说:“你在旁边玩会儿,乖。”
肥肥呜呜的喊了一声,任由周怡宝走开。
只见,周怡宝费了不少力气,扯了几条窗帘,然后,又手脚并用的,打了一个个死结,将窗帘接了起来,再将窗帘的一头,系在了祠堂里的石柱上。她一个人的力气,是不可能把他们拉上来的。接着,她把窗帘的另一头抛进了洞里,说:“让周老三先上来。”
“为什么?”
“他比你瘦。”周怡宝笑道,“他先上来,可以帮我拉你上来。”
连亦琛撇撇嘴,好吧,他的确比周老三重不少。于是,连亦琛拍了拍周老三,说,“村长,快起来,我们上去了。”
周老三装作刚刚睡醒,揉了揉眼睛,说:“诶,族长呢?”
“在上面,待会儿再说,你先上去。”连亦琛指了指上头。“拉住窗帘。”
周老三也不推辞,点点头,便起身,拉住了窗帘,身子,一步步往上爬,不一会儿,便爬出了土洞。周老三好不容易站稳,正准备将窗帘再放下去的时候,他脚下的地板动了起来,就像在镜子密室里面一样,整个世界开始旋转,他甚至一个列颠,摔在了地上。
而身旁的周怡宝,则是愣愣的看向了周老三身后的地板。地板虽然不动了,可是……
周老三回头一看,虽然地板已经停止了震动,但他刚才爬出来的出口,不见了,整个地板,规规整整,就是裂缝也没有,哪里有什么土洞。天,连先生还在下面。
周怡宝咚的跪在了地上,始终愣愣的看着地板。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连亦琛,连亦琛,连亦琛……。”她伸出左手,开始扣地板,她的指甲,不停的在地板上刻画。
连亦琛,亦琛,我的亦琛,对不起。
周怡宝就这样静静的跪在祠堂里,没有说话。
如果刚才,她结了两条床单,是不是,就可以把连亦琛救出来?明明之前还在调笑,后一秒,却成了抓不住的离别。
连亦琛,对不起。
她向祖宗们祈求,拜托他们能够,给她指出回到土洞的机关。
她的脑海里闪过的片段,就像是潮水一般,涌现了出来。
他们在三年前的地铁上,第一次遇见。她以为他是色狼,下车以后。
啪,“色狼!”她扇了他一耳光。
“泼妇。”他愠怒的喊了一句,伸手捂着脸,揉了揉。
一个离奇的开始,也注定了离奇的继续,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会是他的代理院长。
“院长,我爱你。”那是她第一次莽撞的表白。
他咳了一声,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周怡宝的脸。
他那双又细又长的眼睛,微微的往眉尾勾着,闪着深邃的光芒,眯起眼睛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狐狸。尔后,他迟迟的,意味深长的,饶有兴致的说了一个字:“嗯?”
他带她去吃相亲饭,他带她去吃面,他说请她吃饭却骗的她最后做了饭,还洗了碗。在云南偶遇,他们一起共进午餐,还一起喝了一瓶75年的拉菲。尽管三年前,他抠门,骄纵,对他一点都不好。
三年后的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以来,她都一直记得,他喜欢吃面,不能吃辣椒,害怕打雷。
他把她领回家的那天晚上,她说:“周怡宝,你当时说的唾沫乱飞,现在,都不算数了吗?”
“周怡宝,我等了你三年,你现在养好了身体,准备接受我了吗?”
“周怡宝,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