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伤心,喃喃地问空气:“我说错什么了么?”像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孩子。睍莼璩晓
我们总是把母亲想象得很伟大,可是我们没有发现有一天我们长大了,母亲正在慢慢变老,她的脸上多了皱纹,她的随身物品里多了一个叫做老花镜的东西,她开始总是期盼我们回家多陪陪她。
有时候她脆弱得就像个孩子,她拼尽全力,只想做一件让我们开心的事。
罗子嘉轻轻地拍了拍杨母的肩膀,安慰道:“阿姨,没事的,最近初末参加了肖邦钢琴比赛,听说教授挺严格的,她可能压力太大了。晚饭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让初末带我出去买点菜就行。”
说完给罗希使了个眼色,让她在这里陪杨母,便出去了缡。
时间是最好的药,但也有医不好的伤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到底生存是为了什么,有些人说是为了寻找这问题的答案。在初末的认知里,生存就是为了那些自己深爱着的人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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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末的家的确很小,小到就连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都得站在狭窄的走廊里。
天空已经逐渐地暗了下去,罗子嘉稍微有些近视,所以看去时候,只能看见初末小小的一个轮廓,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能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内散发出的悲伤气息。
罗子嘉很少会被别人的情绪牵扯,可每每看见她这么不快乐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罗子嘉一向是了解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从认识眼前的女生开始,她就开始侵入他的心。
只是从一开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叫慕流年的男子身上,旁人连应景的陪衬都算不上。他也就将这些沉默地放在心底。
原本以为和初末的联络不会很多,毕竟两人是不同世界的,却不想,几次意外都让他卷了进来,每每都看见她伤心难受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就算是心再硬的人也会在这样的相处中渐渐变软。
事实上,罗子嘉是个温柔的人,却不代表他会安慰人,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准备好了措词,正想开口,就见初末擦了擦眼睛,转过头对他说:“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罗子嘉看着她虽沾了眼泪却清明的眼,没再多问,只是转移话题:“这里的菜市场你知道在哪里吗?”
初末一愣,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小镇的马路很窄,这个时分,马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来到菜市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收摊了,初末带着罗子嘉随便的买了几样菜,都是罗子嘉付的钱,好在小地方,菜都极其便宜。罗子嘉付钱的时候,初末也没说什么。
两人去买肉的时候,那卖猪肉的大伯看着百元大钞忧伤了起来,“小伙子,有没有零钱啊?大伯找不开这么大的钱啊……”
罗子嘉面露难色,他身上本就不经常带零钱,刚才的那些零钱还是来的时候,罗希在学校买完吃的硬塞在他口袋里的。
“我来吧。”初末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零钱递给卖猪肉的大伯,笑道:“大伯,你看这五角钱你就给我们抹了去吧?我这里也没有零钱呢!”
“行行,反正是今天的关门生意,就给你们抹了!”说着转身去找钱,将钱递给初末的时候问道:“孩子们都是大学生吧?瞧瞧这小伙子一身的书卷气息,只有城里的人才有这样的气质,小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吗?”
对于大伯的八卦,初末只是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啊……他是我同学的哥哥,来我家里做客的。”
那老伯还想问什么,就听见不远处的一个声音:“老头子,摊子怎么还没收好啊?该回家了……”
“嘿!来咯!”
那大伯再也不多问,跟初末他们说再见:“老婆子在喊我,我不跟你们唠叨了,小伙子,有空常来玩,以后来我这里买肉我都给你优惠啊!”
说完就担着扁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