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觉得自己很小肚子鸡肠,明明之前阮独欢就跟流年关系很好,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别人眼中的情侣典范,彼此之前做这种浪漫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可是她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小怪兽,当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她跳下车说了一句:“我先上去了。”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站在电梯里,初末除了沮丧还有懊恼,她觉得自己真是不知好歹。说好只要能留在流年身边就好,即便是他跟哪些女生有什么关系,又岂是她能干涉的?
不是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没了这个资格么?
所以,她现在又在别扭些什么?流年会怎样看她呢?会不会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对他的女朋友一点都不礼貌?
想到这里,初末方才的酸楚全部都跑光了,脑袋里都是懊悔,她想要弥补自己刚才的举动,伸手就将电梯往楼下按。
只希望能尽快地看见他们,向他们道歉。
电梯很快就下降到一楼。
“叮”的一声,门打开的时候,一抹身影正在电梯外,两人相视,皆是一愣。
电梯外的人淡定地走了进来,按了楼层,看着电梯缓缓而上。
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电梯门开,走廊上异常安静,初末跟在流年身边,偷偷地观察他面无表情的脸,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气了。
话说初末一直都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偶像就是流年无疑了,不管是在学习方面还是其他方面,就连脾气方面也是相当佩服的。有时候就连她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是他却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泰然处之。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是在很多方面都要比她强上许多。
可有时候也是他这样的态度,会让她有一种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感受。
初末纠结了半天,打算找些话题来活络一下气氛,顺便再为自己刚才的表现道歉。她向来都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脑袋转了半天,她忽然发现上来的人只有流年,便好奇地问:“师姐呢?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上来?”
话一出口,初末才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刚才她那样的态度对人家,人家肯定生气了,怎么还可能上来?
果真,她看见流年睨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她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初末心里的负罪感更强了,觉得是自己小心眼。阮独欢帮她搞定了钢琴比赛的事情,她没有用行动感谢人家,现在还无缘无故地闹脾气。搞得现在流年也一副很不想理她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就好难过,扁了扁嘴巴,坐到流年身边老实巴交地把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了一遍:“对不起啊,刚才我不是故意闹脾气的,我也想控制住的,可是心底有个小恶魔在捣乱。
每次看见你跟阮师姐那么亲密的样子,我就好难过,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事实上……我的确是外人啊,本来就没资格生气的。”
流年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初末低着头并没看见,只听他道:“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初末立马就抬头,目光闪闪:“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帮我跟阮师姐说说,我愿意当面跟她道歉!”
要知道,对于别人的事情,流年向来是懒得插手的,所以当听见他缓慢地吐出一句:“你要我帮你约她”的时候,初末立刻一副狗腿样,还好她没有尾巴,否则一定会摇起来:“可以吗?你小时候不是教过我,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吗?”
流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失笑。这么多年,还以为她稍微有些改变,却还像个孩子一样,想要什么全部都写在脸上。他不喜欢别人撒娇,可是用在她身上,却那么可爱。
望着她万分期待的眼神,流年淡淡地开口:“帮你约她可以,但是以后……”
“以后我一定会乖乖的,再也不这样,如果再这样的话你就赶我出去好不好?”
流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只是想说如果以后不喜欢阮独欢出现的话,提前跟他说就好了。不过她既然愿意这样保证,他也不多说,只是轻轻点头。
而她就像是终于讨到了糖果的小孩,脸上都是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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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