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呢?”魏哲被手下推着朝前滑了几步,拨开人群,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四少无奈,苏薏宁这孩子真是,善解人意啊。
四少将苏薏宁拉至身后,明显而张扬的保护,他只是一笑:“魏哲,我问你,这座地下室还有什么人?”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顾留芳,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虑需要解决,而唯一能给他答案的,就是这别墅的主人。
“嗯?”魏哲有些意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并未回答他,沉默不语。
尔雅受了轻伤,肩头渗出鲜血,与那鲜红色的外衣融合,肉眼难以辨出,她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并未将这伤放在心上,心里却是对安曼担心得紧,她先前听到墨兮那样说,连忙赶回酒店,庆幸的是安曼安然无恙,尔雅简单的与安曼说了墨兮的事,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如今二人是分头行动,只是不知道安曼现下如何。
安曼功夫不行,可用毒却是一等一的好,现在只能期盼她不要遇到墨兮这样难搞的敌人,身无半点攻击性技能,只能靠智取了
而今池底死伤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虽然淡薄,却仍让人心头恶心,原本柔和的玻璃渣子也被污血染了一片,可他们不知道这暗处到底还有多少人,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窥视,让人极为不爽。
魏哲阴沉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二人,如盯着猎物一般,他眯起危险的眸子,正想发难,身后便传来破月冰冷冷的声音:“魏哲,主上特地吩咐我来告诉你,他要保证尔雅的完好,所以请魏会长斟酌斟酌。”
破月说这话时面无情,却在目光扫过尔雅身上时起了一些波澜,她会是如此标致的人,真想不到,亲眼见到的果真比流传的图片好太多。
魏哲似乎有些意外,他没想打尔雅和墨兮还有这样深的渊源,反正一个尔雅对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他愉快地答应了:“前提事是她先不能干涉我的事情,否则……”
拉长了语调,破月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不是我能承诺的范围,主上只要我传达他的话。”
二人声音较低,除了靠得近些的人外,四少他们根本无法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只是闲闲的等着,并未表现出太多在意,只有尔雅手上扣了一枚银针,居然让人伤她,还真把她当好人了,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偷偷取了他的性命。
四少和苏薏宁可是一刻也不能放松,暗自警惕魏哲随时而来的动作,偶尔两人也会有简单的眼神交流,提防着那正低声交谈的二人。
俄而,忽然的一声巨响震彻夜空,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魏哲像是明白到什么,连忙调转了轮椅急匆匆的出去,连四少和苏薏宁都无法顾及,地下室剧烈的摇晃起来,又是几声轰鸣的巨响,四少连忙把苏薏宁护入怀中,摇晃地面让他几乎摔倒,
这座地下室有了一定的年龄,古老的墙壁剥落,大片大片的石灰与砖块掉了下来,四少当机立断,护着苏薏宁:“宁宁,我们走。”
自然是不能从这池子出去了,他拉着苏薏宁躲闪着避开那些坠落的水泥块和砖头,薄唇紧抿,地上扬起一层厚重的灰尘,迷了人眼,他现在只能顾着怀里这个了。
“阿凌,该不会是地震吧。”苏薏宁心生惶恐,搂着四少的腰跟随着他小心的避开那些坠落的石块,如果者的是地震,那还真是来得及时,她宁可死于地震也不甘心死在魏哲那个人渣的手上。
“不会,H市压根就不在地震带上。”突然觉得背后的重击,四少咬了咬牙,顾不得太多,护着苏薏宁从那扇门后离开。
魏哲消失在那扇门之后,紧接着的破月也跟着消失不见了,那些惶恐的人也早已散的差不多,尔雅被震得趔趄,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去,看着被震落的天花板,她挑着秀气的眉毛,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这可是莫禽兽的别墅,这样就毁了真好,尔雅在心里暗爽着。
整个地面都被震得颤抖,尔雅扶着墙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滚滚的烟尘迷了人眼,她的双眸都被逼出一行清泪,幸好她不喜上装,否则现在一定猥琐极了。
震动还在继续,尔雅狠狠地咬着下唇,肩头的伤口也因走动而被再次拉开,鲜血直流,尔雅默念着安曼的名字,漂亮的眸子里都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