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只是三天,他们便将人给跟丢了。
二人将头压得更低。
孙齐难得安静的坐在案前,他的目光移到跪在面前的二人身上,语气随意:
“意料中的事请,你们不用紧张,先起来说。”
看面前二人起来,孙齐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手中书本上。
以思疾志的武功,若是想要甩掉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又不是那些愚蠢的上位者,派手下去做无法完成对任务,最后喊打喊杀,将一切失败归咎于下属的失职。
在这些上位者眼中,自己的那些属下是废物。他们却也不想想,属下是废物,做这些废物的主子的人岂不是更是个废物。
孙齐支着脑袋,神色间仍是带了丝慵懒:“说说,在哪里跟丢的。”
“东陵与南朝的边界。”二人对视一眼,开口齐齐答道。
听到这句话,孙齐笑了笑,一双眼睛狐狸般眯起。
“你们先下去吧。”他向两人挥了挥手示意。
这样就没事了?
二人明显不敢置信,立刻又跪了下去:“属下们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见此,孙齐只是笑眯眯看向二人:“我为什么要罚你们?你们家大人懒得很,不喜欢做无谓的惩罚,也不喜欢发无谓的脾气。好了……下去……”
话落,孙齐便不再看二人,仿佛帐中已经没有这两人了一般。
那二人也见此,不敢再多言退了下去。
等到帐帘再次合上,孙齐缓缓靠后闭上了眼睛。
在东陵与南朝的边境跟丢的啊……
这不就是到他这里的方向吗?
看来思疾志果然是奔着自己这边来的。
算着时间,他应该已经到南朝边境了。
不过看样子,他却是没急着出现。
是在等什么人吗?
他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案旁的红嘴鹦鹉:“现在我能肯定了…来南朝边境的不只他一个……”
剩下的那位应当就是一直藏在背后的那个人了吧,经历了这么多变数,他对布局的人已经有了猜测。
地牢的一场火,让她的踪迹全然消失,只留那一根白玉簪子。
从那时开始,自己的局就被人一点点打破。
想起那次南朝与北漠的初战,高高的瞭望台上,思疾志旁边的那个一身白衣的纤瘦身影。
思疾志的弟子……白衣……
现在想来,那场仗全称都是由她掌控着,思疾志也只不过在一旁做陪衬罢了。谁家的弟子会比师父还有厉害。
只是没想到,做事一向会留有余地的她,此次却如此毫不留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