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蕊蕊虽然是跆拳道的教练,可霍景纬更是技胜一筹,他一惯热爱运动,各项体育竞技都是不错,应付黄蕊蕊是绰绰有余。
前两次着了黄蕊蕊的道,完全是阴沟中翻船。
两人一阵对打,谁也没有伤着谁,可这狭窄的屋子却是遭了殃,本来家具不多,现在也全四分五裂,连衣柜的柜门,都踢破了一扇。
霍景纬开始下软话:“好了,蕊蕊,我认输,我们不打了吧。”
这岂是认输就能解决的问题?
黄蕊蕊感觉自己的尊严,完全被这个男人践踏够了。
趁这功夫,霍景纬猱身而上,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哑铃,顺势将她搂进了怀中:“好了,别生气,我也就随便说说。我晚点就回去,明天再过来看你。”
听闻他自己要走,黄蕊蕊是喜上心头,可又听他说明天再过来看她,心中又开始担忧。
这乍喜即忧的神情,霍景纬是完全看在眼中,他微挑了一下眉:“怎么,舍不得我走,一脸担忧的模样?”
黄蕊蕊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拽着他的衣襟就将他往门边推:“别自作多情,你立马给我从眼前消失。”
兀自不出气,她扯了他换下来的沾着血污的衣服,一古脑的向他砸了过去:“抱着你的破衣服,快走。”
好吧,七八位数的衣服,在她的眼中,成了破衣服。
看着“砰”的一声紧紧关上的门,霍景纬无奈的笑笑,抱着衣服去了楼下他的车。
上车时,再度抬头看了一眼黄蕊蕊的房间。
原本只是听闻黄蕊蕊生病了,他跑过来看看她病情如何,没料得,居然能和她纠缠到这个地步。
他来的初衷,真的是关心她的病。
可结果,倒象他是刻意跑她的家中,无赖耍流氓一样。
看她跟他打架生气的模样,根本不象有病在身,他也就放下心。
开着他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他返回了龙山大道十八号。
夜色中,那幢老式的英伦田园风格的别墅矗立在那儿,远远望去,象个庞然大物,张着大嘴,吞噬着一切。
他进了屋,别墅中静静的,想来吴妈这些佣人都已经休息,整个别墅不见人影,四处空荡荡的,只有各个地方的照明灯,孤寂的泛着光。
霍景纬在他的书屋中独坐了半夜,四周安静得令人要窒息,连楼下的打鸣钟的摆动,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想起了之前,呆在黄蕊蕊那小公寓的情况,屋子不大,甚至可以用狭小凌乱来形容,可是因为有着黄蕊蕊在,一切是灵动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他突然冲动了起来,离开书房,大半夜的,再次驾车赶到了黄蕊蕊所处公寓的楼下。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四处一片宁静,估计黄蕊蕊已经休息了,他不想再度惊吓她,让她好好睡觉。
他就环抱着胸,静坐在车椅上,看着黄蕊蕊的房子,独坐到了天亮。
看着天色渐亮,寻摸着黄玫瑰也应该醒了,他下车,去街边的早市买了豆浆油条,准备给黄蕊蕊提上楼,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他的特别助理阿琛。
他平静的接听了电话,可电话中的阿琛,却是有些紧张:“霍总,我刚刚得到消息,今天董事会的几个董事,准备联名对付你。”
霍景纬不动声色,董事会的那些老顽固,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是预料中的事。
他突然回国,重掌远景集团,在别人眼中,算是没有资厉,没有威望。
难道他霍景纬表现得沉稳内敛,不锋芒毕露,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当他是病猫?
他要让他们慢慢见识他的铁腕手段,要让这些董事会的人,一一折服在他的麾下。
霍景纬甩了手上的豆浆油条,拉开车门,调转车头向着集团总部开去,他得给那些妄图挑事的董事们一个迎头痛击,所谓杀鸡给猴看,既然要想先发难,他就拿这几个最先跳出来的董事们开刀,扬刀立威。
一上午的董事会,是刀光剑影,处处都是杀机,连送茶进去的服务员,都被会场中那无名的杀气所震慑。
大家都感觉,这新上任的远景集团的掌门人,看上去是成熟稳重而内敛,但心机,远非外表这么平和。言辞中,他并没有咄咄逼人,没有一般世家子弟的那种倨傲,但机锋却盛,一直主导着会场中的主导地位。
最终的结果,以董事会的两位元老称病离了会场结束。
这样更好。霍景纬端着面前的咖啡,胜券在握的饮了一口。
他们抱病离开,这董事会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开,也给了霍景纬时间慢慢整理集团。
直到晚上,他才有功夫舒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龙山大道十八号。
预料中,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应该是黄蕊蕊来这儿的时间,但别墅中并没有她的人影。前两天还可以说是她生病了,但现在,她的病已经好了。
叫阿琛开车,霍景纬再度坐车去了黄蕊蕊的家中。
屋中已经是人去楼空,黄蕊蕊早就不在,连同她的衣服日用品之类的,全都不在了,只有房东正在叫人收拾整理着昨天打碎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