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铜面人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背对着光,将凤妃萱往里面挪了挪,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为了方便解凤妃萱的衣服,他也完全坐到了并不大的床上,然后将她半抱起来,指尖轻柔地替她取下头上的凤冠,如同瀑布的青丝像是有了生命似得落到他的手掌之中。
他修长的五指插进去,来回几下替她理顺后,才开始解开她的衣领,微暖的指尖熟练地顺着她的粉颈,轻轻地挤进去,情难自禁地第一步就按上了那不知何时开始,变得越发敏感和丰满的柔润,忽轻忽重地搓揉,似乎在满足烦躁的自己,也在安抚不安的她,感觉到她本能的战栗,却不抗拒他的抚摸,足以见得她内心深处对他的痴迷。
他一时苦涩不明,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忧,或许更多的是内疚吧,还有从来不曾有过的害怕。是,他突然心生怯意了。
因而,现在这么拥抱着,抚摸着,根本就不够。他越是碰她,越是欲罢不能,只是现在她如此柔弱还有了孩儿,她无办法容纳他的火热。何况,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便是为她背上敷药疗伤。
不能再放纵自己了。想着,他将她按到了怀中,让她的柔润紧贴他的胸膛,然后拉下她的衣物,由上至下,终于看清楚了她身后的伤痕。
虽然林凤紊本身也是个弱女子,没什么力气,但是这几脚却显然下了狠功夫,加上凤妃萱的肌肤本身就很嫩,嫩到轻轻一吻,就好像出了水一样,没一会就会乌青,现在这几脚,足以让她的整个雪背都乌黑了起来,简直要来她的小命。怪不得她熟睡了都在喊疼,都不知道她这么娇嫩的身子,怎么受得来这么的伤害。
怒,就像烟囱里烧起来的烟火,一下子烧到了他的心头。那刺眼的黑青,一块一块,让他气得抓狂,胸中的火气无处发泄,他手掌一扬,直接摧毁了梳妆柜上的铜镜,啪啦一声,椭圆形的铜镜扭曲变成了两半,掉了下来。
不过,他控制得很好,噪音很微弱,还不至于惊到怀中的人儿。
但是,不够,他要气疯了,气得他忍不住咳嗽,来回深呼吸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能平静下来。他从黑色衣袖里拿出一瓶白瓷金疮药,轻轻地抹在她的背上,然后才开始运气,帮她揉开上面的淤血。
做好了这一切,他才依依不舍地替她将衣物完全的穿好,又在她唇边吻了几下,才戴上面具,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林凤紊!你等着。”这隐隐森森的金属声,就像是打上了罪行烙印一样,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黑袍一扬,将凤妃萱完全裹了起来,收纳如他的怀中,从窗外窜出去,一跳一跃之间,已经躲过了多个暗卫,还有地上搜查不止的士兵。
他好不耽搁,直接往琬王府的方向飞去。那一身黑衣融入夜色之中,加之速度极快,任你是金星火眼,除了感到一个冷风从头顶窜过之外,根本看不清楚,有人影早已从你身边经过。
只是他并没有料到,还真有一个人内力足以和他一较高低,那便是重伤初愈的欧阳寻,虽然他此刻的功力才恢复七八十,但足以有能力截断他的去路,至少能拖延一下时间,等救兵过来,将凤妃萱救下了。
“手刃,终于让老子等到你了。”从皇宫出来的主干道尽头的二层客栈屋檐上,一身玄色长袍的欧阳寻,站在飞檐直角,随着晚风撩起他的衣袂,挡住了西边仅剩的一抹红霞,显得有些骚包。
“哼,不自量力。”铜面人冷哼,远远地睨视着前面的人影。正是消失将近半年的暗卫统领欧阳寻,竟然在此刻出现,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只不过方才远远停下的前一刻,他便早已试探过他的气息,发现欧阳寻的气息根本没有之前的强烈和威慑。
他受过伤,还是重伤。铜面人瞬间下了判断,所以他根本就有肆无恐。因为以前欧阳寻功力十成,而他还处在冰冥最高层的瓶颈时,他们曾经交过一次锋,但是那个时候他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
随着他撞击金属面具的微哼声,欧阳寻一怔,不敢置信地问:“你的内力又增强了?”
“让开,本尊今夜不想杀你,要打,回去好好养好伤在来找本尊。”铜面人并不想再次浪费时间,他双手抱紧凤妃萱,除了前面的黑袍鼓起一个小人头,外人根本看不到他怀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