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潜意识里,她也是这么怀疑的吗?不过说真的,如果赵煜琬真的有什么心思,在解药里面做了手脚,那六扇门的主力军,几乎可以说全军覆没了。
但是赵煜琬不会,因为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先不说他对政权皇位不感兴趣,即便是他真的想当皇帝,那也不会傻到要消灭六扇门,这样就是他真的谋权篡位成功了,得到了皇位,那没有六扇门的庇护,这个才建国短短几十年的江山,根本不可能长久的。
唇寒齿亡这个道理,哪怕是现在大街小巷的小毛孩,都懂。何况是他呢?因而,凤妃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可笑,但让她心烦意乱的却偏偏就是这一点,她潜意识里,似乎在对她预示着什么,让她焦虑不安。
“我没事。可有派人去通知王爷?他何时能回来?”看幽芯僵着脸,探究地盯着她,凤妃萱不耐烦地摆摆手,站了起来,问完便往厅外走去。
幽芯得不到答案,眼底有些不悦,但是依旧沉沉地回答她的话,“主子还在宫里未曾出来,具体情况,奴婢目前也不知道。不过已经派人在宫外等候,主子一出来,就会接他回府的。”
“哦,不急,等他回来再说。那你去忙吧!”刚出了院门,凤妃萱见到冷最已经回来,便停下脚步等他走近,再开口对身后的幽芯叮嘱道:“对了,以后萧空图或者六扇门的人再来,如果王爷不在家,直接拒了。至于今日之事,我自然会和王爷禀明,你们不必再担忧。”
“是。”幽芯和冷最一同躬身领了命,然后送凤妃萱进入后院,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当晚,直至深夜,赵煜琬才满身酒气回来,凤妃萱也没有睡,就坐在床边抱着书一边看,一边等他。
“这么晚了,怎么不先睡呢?”洗簌过后,他身上的酒味淡了很多,全身只披着一件单衣,惺忪地遮住了他均匀却精湛的身材,他快步走进床边,俯身下来将凤妃萱捞进了怀中。
他眉间有些醉意,双眸在见到凤妃萱慵懒的笑意时,陡然一亮,映得她无法直视,像极了天上高挂的皎月,连璀璨且摇曳不止的宫灯,都不及他万分之一。
“说,怎么又那么晚才回来?”凤妃萱扔掉手中的书,钻进他怀中,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凶神恶煞地问。
赵煜琬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哎,父皇不知受了谁的蛊惑哦,非要让我去为朝廷分忧,一天天的面对那些老家伙,吵都吵死了。”
“那不是商议朝事吗?又怎么会吵啊?”凤妃萱将他的头拉了下来,心疼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抚平他的倦意。
“哪里是商议正事啊,分明就是在唇枪舌战。今日就是因为西边一带的官员贪污之事,闹了一日,本来傍晚就能回来,不想太子爷又设宴,半路就将我拦住上了他的马车,和三哥、四哥还有其他的几位朝臣,一起在太子府喝了几杯。”赵煜琬见她好不容易主动吻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他含着了她的唇,磨磨蹭蹭地说了一大窜后,这才进入了主题,舌尖已经强抢一样溜了进去。
原来赵煜琪在宫里面就将他截走了,怪不得幽芯说等了大半天也见不到人出来,她还以为宫里出什么事情了,一晚上提心吊胆的,连晚饭也吃得不多,直到点灯时分,他才派人回来保平安,她那颗心才安定了下来。
“唔,别闹,说正事呢。”感觉到他越吻越深,凤妃萱逃也似得拼命躲开他的追捕,战栗着推开他的头,远离他变得浓重的气息,急忙说道:“今日萧空图和龚勃来求见我了。”
“他们来求见你?”赵煜琬一愣,出乎意料地问道,“所为何事?”其实在宫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萧空图来求见了,只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此刻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自然也是不想凤妃萱多想,疑神疑鬼、问东问西的女人,很烦,尤其是她这么聪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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