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是古代,清白对于一个女子要来有过重要,哪怕是被人看到了身子,就已经可以被列为不贞不洁的罪行。
“这……”赵煜琪看到那个伤口,一时哑口无言,这确实是六扇门的招式,而且只有会罗天阵的高手,才能掌控的力度。
“不可能。会罗天阵的高手尽数中毒,怎么可能只身一人前来王府将人带走?何况,本宫根本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赵煜琪气得咬牙切齿,他只觉得又是被人算计了。
这一招,真的狠毒得,简直让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头疼地扶额,却怎么也理不出一点头绪。到底是谁,为何要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要算计他?而这个人又如何知道描画这个丫鬟对凤妃萱来说,很重要?正正踩住了他的脉门。
“证据确凿,奴婢真的不明白,描画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地小丫鬟,如何值得太子爷大动干戈?最终,还不肯承认?”墨竹嘴角带血,讥讽不止。
而幽芯却是不言不语,裸露在寒风中的身子,就是最好的语言。加上墨竹巧舌如簧,句句诛心,刺得赵煜琪百口难辩。两个丫鬟真是了得,配合的完美无缺,给他唱了一出双簧的。
“住嘴。”看墨竹一次次地挑衅,尽管被一直赵煜琪压制住,却早已蠢蠢欲动的护卫此刻已经忍无可忍,他们齐齐上前,拔刀对着墨竹。
赵煜琪也无心阻止,他只觉得浑身难受,默默地望向凤妃萱,痛心疾首地道:“萱儿,本宫真的不知道此事。你要相信……”
“够了。幽芯你将衣服穿好,起来。赵煜琪,是真是假我不管,让六扇门的人将描画交出来,这件事就此结束。来人,天色已晚,送太子爷出去。”凤妃萱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低吼一声,满身戒备地盯着赵煜琪,下了逐客令。
赵煜琪气得发抖,在凤妃萱说出这句话后,他满是煞气陡然鼎盛,再顾不上什么礼仪名节,他快步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激动地道:“萱儿,为何要这样对本宫,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可以这么轻信他人之言,怀疑我。”
“放手。赵煜琪,我并没有怀疑你,也没有轻信他人之言,只是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她这伤怎么来的?描画去了哪里?要么六扇门出了内奸,要么有人想嫁祸于你,要么是你亲手策划,现在事情暴露,却抵死不认。三种可能,你想我如何认为,那便让我信服,也让大家信服。太子爷深夜造访,本就不妥,还是请回吧。”凤妃萱沉静地移开头,后退两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好,你说的。本宫自然会证明给你看。到时候你等别后悔今日之事。”那肌肤上的柔滑质感,让他微微发抖,只是凤妃萱太过戒备,还来不及给他留下属于她的温度,便已经躲开。赵煜琪失落地收回了手,怒不可遏地扫了一眼众人,拂袖而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护卫,刷刷地收起了剑,警告地盯了凤妃萱等人一眼,齐齐跟着赵煜琪的身后,离开了。
暖香阁门外一下子安静下来,墨竹已经让人抬了进去,可幽芯却只是默默地拉上了衣服,依旧失魂落魄地跪着,死活不肯起来。
冷最和杨淳为了避嫌,一直低着头,早在赵煜琪走后,也暗自退了下去。唯独剩下凤妃萱守在她身后。
伤口疼,可比不上此时的心疼。她的身子都被这么多人看光了,主子还会要她吗?
“起来吧,没事了。看两眼又不要钱,何况也没看到什么。”凤妃萱在她侧边蹲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想凤妃萱一开口,这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像戳她的心窝子一样,让她痛得之落泪,“你这是何意?什么叫看两眼又不要钱,还没看到什么?奴婢虽然是个下人,但却不是青楼卖身的女子,请王妃尊重些。”
凤妃萱摇摇头,没有将她的刺放在眼里,而是善解人意地再次劝解道:“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放宽心,只是看一看,并没有损失什么。真正爱你的人不会怪你反而会心疼你,你也别太介意。”
“哼……你有了主子,自然可以说这些风凉话了,我幽芯又有谁心疼?如果不是因为你,主子何须受这样的委屈?”幽芯流着泪横了她一眼,愤恨地数落着她。
凤妃萱被她这话噎得难受,心里只觉得拔凉拔凉难以消除,也忍不住刺她一句,“自己心疼自己,谁心疼你呀?我命好,遇上你主子,命不好的,就算守一辈子,也是枉然。”
“你……”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扎得她心头痛不欲生,幽芯被气得双唇发紫,抖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