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司徒羽是不是会死?”凤妃萱竟然从没有过的惊慌,那种感觉就像她的双亲要离开人世,她要变成了孤儿,那样的无助,并不是爱情或者婚姻能够给予她的。
现在去还来得及吗?铜面人凭借一人之力或许还杀不了司徒羽,毕竟若是他能杀,一早就杀了,不可能一次二次引司徒羽进京,借赵煜琪的手让六扇门绞杀,由此可以证明,唯有六扇门合力,才是高手致命的死穴。
“不知道,但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要救也来不及了。你就祈祷他命大吧,其实他若不去抢亲,主子倒是愿意请他来观礼的,谁让他吭都不吭一声就出来抢人,明显居心不良,很不厚道。”墨竹看着她,耸了耸肩,口气不忿。
凤妃萱不和她争辩,因为司徒羽这样的行为,却是不太厚道,明显是信不过赵煜琬,而且当时她也是受鬼谷子所托付给赵煜琬的,怎么说他若光明正大的来要人,还说的过去,这么不明不白的出来就抢人,确实搁在谁身上都会不高兴。
何况赵煜琬这个独占欲极度强烈的人,又这么爱她,肯定更加忌惮司徒羽这样的行为。但是他也罪不至死啊!何况,他也是因为担心曾经的凤菲萱而已,换位思考,谁也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人不明不白地嫁给别人。
“竹儿,你帮我出去和你主子说一声吧,让他想想办法能不能从六扇门手中将人救出来。你不要多想,我只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看待而已。”凤妃萱拉着墨竹的手,算是哀求,但看到这丫头眼中的指责,她不由得信誓旦旦地保证。
墨竹被她摇得头脑发昏,愤愤不平地啐了一下,“好吧,奴婢去和主子说一声,只要你开口,主子必定会派人去救的,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主子在朝廷说不上话,你也知道的。何况现在时候不早了,恐怕早就成了定局。”
“我知,但总要看到才死心,没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的。”凤妃萱难掩眼底的伤痛,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知道司徒羽和鬼谷子被猎杀,她只是惋惜和担忧自己的毒无人可解的话,那这一次,她就是真正的焦急和难过。
从知道司徒羽就是指环主人的守护者开始,她就已经产生了感情,而在知道司徒羽和曾经的凤菲萱是青梅竹马之后,她就越发的内疚。
她觉得自己欠了他的,若这一次他真的死了,她却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她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墨竹不再反驳,默默地退下去,但还没走出门,凤妃萱又道:“你顺便叫描画过来吧。”
“描画恐怕现在分身乏术,王妃也知道府里的人手实在不多。”墨竹想都没想直接推掉了,因为主子说过,不能让描画再靠近凤妃萱,尤其是现在特殊时期。虽然主子还没向她点明描画的情况,但以她的敏锐,不难发觉其中的猫腻,便也心照不宣,但这话还不能和凤妃萱说。
“那算了,你去吧!”凤妃萱眉头紧蹙,也没心思想太多,她现在只想确定司徒羽到底怎么样了。不管是对她自己,或者是死去的凤菲萱,都是一个交代。
再说此刻,太子府。
赵煜琪抱着怀中的女子,急匆匆冲进府里,还没站稳便对迎面而来的张正权吼道:“快去请太医。”
说完,他脚步不逗留,也不管张正权的慌张,直接往正殿寝宫里走,直接将她放到了床上。
“萱儿,你醒醒,太医马上就来了。”赵煜琪满心期待又满脸担忧地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动手去掀开她头上的红霞盖头。
可,呈现在他面前的,却不是那张熟悉却渴望已久的脸,赵煜琪一窒,就想是谁在她身上套了一张假脸皮一样,和她的温软的身子极其不协调。
赵煜琪按耐住心中的可怕的想法,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扯那女子下巴上的脸皮,“萱儿,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会?”
“怎么回事?”显然,他怎么也找不出一丝造假的痕迹,赵煜琪满心的欢喜瞬间冻结成万丈冰柱。
那女子昏迷不醒,但脸色却是十分红润,尤其是下巴上的肌肤,在赵煜琪蛮力的拉车下,泛起了紫红色的淤青。这是假的人皮不可能出现的血色。
她是真的人,却不是他要找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