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她凤妃萱根本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会对她念念不忘。
或者,司徒羽会去吧,但他也只是在意曾经的凤菲萱,而并非现在的她。只是她目前还没有机会想他解释清楚,她昨晚知道赵煜琬计划后有留暗示给描画的,希望这丫头能看到,也希望司徒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不然京城之中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真正的赵煜琬一身红衣,异于往常白衣胜雪给他带来的圣洁,他此刻满脸笑意,明眸酷齿,在喜服的承托下,就如同天边散开的最艳丽的烟火,春风得意更胜于惊为天人。他的笑,是发自心底的喜悦,他的得意,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谁说男子不适合穿红衣,谁又说男子穿红衣是骚包的?偏偏他就不是,如果白衣让他圣洁纯净如若仙人,那么红衣就让他热烈辉煌宛似至尊。他是繁星中最为灿烂的一颗,他是遮天蔽日中最为明亮的新月。
尽管皇帝不喜,但京城内的皇亲贵胄还是如约前来参加婚礼,因为平时不喜交际的赵七王爷,能如此诚心邀请,他们怎么也要抓住这难得结交的机会,虽然皇后娘娘不怎么喜欢这个顽劣的王爷,但皇帝和太子或许更希望他们和不喜朝事的皇子走近的。
因为此刻琬王府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赵煜琬策着他心爱的枣红汗血宝马,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飞身而下。后面华丽的八抬花轿,也在摇晃之中停了下来,四周都是他的亲信,行内的人只要用心观看,便不难看出八个轿夫和身边敲锣打鼓的男子,还有站在花轿边上的媒婆,和陪嫁丫鬟,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
幽芯依旧的清冷,见赵煜琬信步走过来,她在花轿边上轻声道:“夫人,主子要过来踢轿门了,您莫要慌。”
“嗯。”凤妃萱心头一紧,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涩,听着外面的祝贺声,她恍如梦中,不敢相信,这样的幸福真的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混混沌沌的,像是做梦一样,所有事情任由别人安排,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她真的嫁人了,还是在这样一个异世时空,嫁个了心爱的男子。
她很爱他,很爱!这样的感觉,在此刻随着他气息的靠近,随着脚步声的临至,越发的激烈,那样强烈的爱意,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随着媒婆在外面吉利的呼唤,赵煜琬只用脚轻轻地撩起大红色的轿门,也算完了礼,接着他用别人听不到的温柔,轻声道:“萱儿,到夫君怀里来。”
说完,他也不等她出来,便直接钻了进去,将盖着凤霞盖头的她拥进怀中,温热的气息洒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慢慢地被填满,膨胀,溢出心头。
这么多日的提心吊胆终于落下了,她又回到了他的怀中。
凤妃萱感觉到他双手的紧致,几乎勒得她无法呼吸,脑袋上顶着的重量已经让她头皮发麻,现在这个男子,她心爱的夫君,竟然不知轻重,将她抱得如此之紧。
但她却不觉得气恼,反而不知为何这么甜蜜,甚至凤霞下的眼睛都开始胀痛湿润,她终于回到他怀抱之中了,只恨不能和他融为一体,一解多日的相思。
凤妃萱说不出话来,只能隔着衣物猛地掐他精湛的腰,以显示她此刻的不满,另一只小手更是恶作剧似得,在大红衣袖的掩饰下,溜进他的喜服里面,贴着他的胸肌,又捏又掐地来回折腾。
赵煜琬也不阻止,只是将她从轿子上抱下来后,嘴角的笑意更深,双眸弯弯如同天边高挂的新月,闪亮了众人的眼睛。
而正在这时,冷最带着的人马也堪堪赶到,身后上百抬的红妆,铺到十里之外,在场的皇亲贵胄,个个都瞠目结舌。他们都知道这位女子是小门小户出生,认了老侯爷为干亲,才得以在侯府出嫁,但看着嫁妆,便知定是七王爷给置办的,个中宠爱,根本不用多想。
现在看这女子被赵七抱着出来,都面面相觑,历来靖国的婚礼,新娘子都是由新郎牵着入门,这个直接抱着的,连公主也没有这般金贵的待遇。看来是这女子是被宠到了骨子里去了
“哎呦,这位新娘子真是好福气啊!”一位打扮端庄的夫人,满脸惊羡。
“谁说不是呢?这位娘子定是美若天仙,而且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不然怎么会嫁到我们七王爷这样的人物呢?被夫君抱着入门,如此盛宠,真是百年罕见,我女儿也能有一半的福气,也心足了……”另一个也感概,接着后面的夫人都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