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我就是想死。怎么,难道我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么?”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地落下,打在茂盛的绿叶上,噼啪作响。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无法自拔地哭泣,就像压抑已久的冰雪,瞬间的脆弱让她将近奔溃。
那凄然的笑容中,有着空灵的绝望,叠加着如同苍穹般无尽的辛酸,似是经历了几世轮回,依旧无法转变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
铜面人眼底莫名地闪过一丝慌乱,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为她接住那低落的冰冷液体。但脑中仅剩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能心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大计。
最终,他还是默默地收回了手。
“你要怪就怪你父亲,若不是他将指环套在你身上,你又何必承受这些痛苦?”可是他终究抵挡不住心中陌生蠕动,这一番解释看似无情,但无人知道,他更像在安慰自己。
凤妃萱愣住了,眼中的泪光像是被人强硬冰冻了似的,陡然停止了流动。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人提起父亲这个词语,原来她的身世真的和这个指环有关,原来这一切都是源于这个该死的指环。
铜面人想得到它,赵煜琪也猜到了它的来历,想尽办法想证实它,然后占有它。
舒娘认识它,想将它隐藏起来,那么鬼谷子也一定知道它,愿意接受赵煜琪的威胁,也是因为它。
原来金贵的不是她的命,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指环。
作为父亲,他为何要将这样的痛苦强压在自己女儿身上?
不,或许没有这个指环,她一早就死了,有谁会在乎她,三番四次护她的性命?
这些人,目前还拿不走这个指环,至少她自己都脱不下来,更别说其他人。
凤妃萱想到这一层,突然霍然开朗。她抹掉眼角的残泪,藕臂轻柔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抬起来,嫩白的素指如葱,珍珠光泽的指甲在斑驳的光点下熠熠生辉。
那个像是浑然天成的血丝指环和她小巧的拇指吻合,恰到好处的点缀,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笑,再也不凄然,而是一种焕然大悟后的清醒和睿智,一如她初到时,“原来是为了这个指环,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将它拿走?”
她将指环送到他眼前,眼里带着狡黠,话中尽是故意的刺激和讽刺。她红唇上扬,嘴角噙笑,好不得意。
铜面人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他只知道此刻心中有一簇火苗,慢慢地燃烧,瞬间串到了下腹,一阵战栗,陡然炙热。
他想起那日的放纵,那被她隐藏起来的娇嫩美好,那晚月光下,温软甜腻的唇……
香玉软怀,他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抑制多日实在痛苦,他再也等不得这么久了。
抬手一拂,鼻梁之下的半截面具哐啷落地,完美的下巴,有着些少来不及整理的胡渣,薄凉的唇边透着寒意,隐隐可见里面皎洁的齿贝。
凤妃萱被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吓了一跳,手臂一松,重心不稳,整个人离开了铜面人的身体,从树间摔落。
可是,下一刻,背后一个强而有力的铁臂将她细软的腰肢搂住,瞬间止住了她的落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他精壮的背。
铜面人轻提,回到了之前的树枝上,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冰凉的唇精准地找到她的喘气的香甜唇边。
吻下去,强势又霸道,不由分说地长驱直入,占据了她的全部,横扫她酿蜜的每一处。那激烈的战栗,让他欲罢不能。
凤妃萱僵住了,她一时忘了反应,双手依旧攀附着他的腰,本该清醒的眸子含着迷茫,深深地望进他仅露出的眸子,如同漩涡似的将她吸食,痴痴的任由他掠夺。
霸道的他占据了她的全部,连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她不小心的娇喘,似是变相的邀请,让他激动如同猛兽。
他同样完美的手指不知何时解开她高束腰肢的丝带,冰冷的指尖溜进,碰到了她温软细腻的肌肤,凤妃萱一震,瞬间清醒。
刚要挣扎,这狂热的魔掌已经覆上了她的饱满,两人皆是一抖。
铜面人只觉饥渴难耐,她唇间的甜蜜已经无办法满足他的渴望,正要将她身上的衣物粉碎,想要得到更多。
不想,凤妃萱陡然色变,张口狠狠地撕咬他下唇,那洁如白瓷的齿贝尖利凶狠,只是一下,便是鲜血横流。
铜面人闷哼一声,吃痛地放开了她的唇。
浓烈的血腥味在凤妃萱口间散开,让她厌恶至极,却有暗恨自己方才的失魂,嫌弃地将属于他的残液吐了出来。
这样她还不满意,撩起衣袖使劲往嘴唇上戳擦,仿佛吃到了毒药一样,将他嫌弃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