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女子就这么放过她了吗?”黑衣人疑惑,更多的是不甘。
“本尊自有计较。你速速返京,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让赵煜琪知道鬼谷子的下落。”铜面人说完,仅露出的双眸幽森骇人,寒光闪闪。
这个女人竟如此不自量力,真以为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吗?能,十年后,她死。
太子府,灯火通明,夜不安寝。
直至深夜之后,凤妃萱身上的药效才算褪去,她耐不住饥渴,悠悠转醒。
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华丽的小叶紫檀大木床,一个长得极其妖孽的男子,靠在床框上睡着了。
凤妃萱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涸,哑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要一动全身便像被什么东西扯碎了似得,无一丝力气。实在太渴了,她只好强撑着坐起来,准备下床。
“你醒了?好点没?”感觉到动静,赵煜琪懒洋洋地睁开了双眼,本该薄凉的眸子,此刻竟然写着一些担忧。
赵煜琪见她没有回应,依旧平静地穿鞋,便伸手过来,想将她横抱而起“你要去哪?我抱你。”
凤妃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推开他那双明目张胆的手,指着前面的茶杯。对赵煜琪翻了翻白眼,她真的很渴,能不能不要什么时候都搞得这么亲密啊,虽然你长得很帅,但是我们不是很熟哎。
“你躺着,我让人给你倒水。来人!”赵煜琪扶她躺下,冲着帘外威严地吼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两列守夜的丫鬟太监,身穿一致的服侍,并列着走进来,那排场隆重得让人汗颜。
晕,这人果真是皇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刚才说抱她的时候倒是乐意,现在走两步倒个水却不行了。或者说他根本没这种意识,因为斟茶倒水从来都是下人做的活儿。
打头的丫鬟得了赵煜琪的指示,上前到了一杯水,缓缓地走过来,给凤妃萱喂下。久逢甘露的嗓子,终于湿润了,她喝完了一杯,再要了一杯,这才满足。
“这是哪?我昏睡了多久?”凤妃萱看了看自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是上好的绸缎,手感很舒服。她疑惑地扫了一眼这个富丽堂皇的寝室,开口终于可以发音了,但声音依旧虚弱又沙哑。
她必须要确定,现在身处何方,还有没有危险。
赵煜琪亲昵地替她拂开额间的发丝,仿佛深情款款的丈夫,“我们在京城,这是我的太子府啊!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凤妃萱冷淡地挡开他的手,不悦地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我们不是很熟。另外,你说你是太子?这是什么国家?”
“连什么国家都不记得了?看来你的头伤得很重,但是为什么冯太医只看出你中毒,看不出你头伤呢?”赵煜琪疑惑地弹了弹她的额头。
凤妃萱怒,警告:“都说了不要动手动脚,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就是不记得了,你爱说不说。出去,我需要安静。”
她十分讨厌别人的亲昵,尤其是一个好色的陌生男子,之前在马车上她是迫于无奈,现在却难以忍受。
而且,作为军人,她历来的性子都是十分冷淡,不喜和别人有过多的交流和接触,更不会轻易服软或低头,因为她连死都不怕,这个世上没什么可以威胁到她。
除了铜面人……这个魔鬼,让她想起就浑身发寒,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