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道友还生具慧眼,怪不得没有进入入微之境,却能够从封禁之中将这石球找出来。”凌苏笑了笑说道:“如此一来,我倒也明白你心中所想了,想必你是看出石球之内,所藏地定是一件出自佛门地至宝,想要以此宝参悟正宗佛法,以求追慕天道!我说的可对!”
紧接着,凌苏也不看那周云娘被看破心思,惊骇莫名的模样,继续说道:“看道友资质根骨已是上乘。虽然出身旁门却有一身正气,不愿与奸邪之人为伍,实属难得。若道友将此物让出来,我自可将道友引入白云派修行。届时凭借道友的资质和坚韧心性。炼就我白云派圣法,假以时日,飞升仙阙也未可知!”
要说凌苏为什么突然说出如此的话,却是他已经在心中想好了的,先前他的确是有心想要得到这法宝,不过在发觉这其中封禁的是一样佛门法宝之后,这心思便又淡了许多,反倒将注意力转移到周峰和周云娘的身上了,他看出来这周云娘虽然出身散修,但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立身甚正,而且能够二十年如一日的炼化这法宝,其恒心毅力也是非同一般,他自现代的时候,便同样也是一个有决心毅力之人,而且面对自己这般强词夺理,也能够想法子辩驳道理,条理分明,此时忍不住便惺惺相惜,所以才会说出此言。
其实凌苏所在的碧云苑一脉在白云派之中,算得上是势单力孤,凌苏至今还记得自己初入门的时候,酒道人脸上隐含落寞的神色,还有李仁杰给自己介绍碧云苑的时候,说起来碧云苑人丁兴旺,却并不高兴的神情,从这些,其实都可以看出来凌苏所在碧云苑这一脉在白云派并不怎么吃香。
先前碧云苑一脉只有大师兄李仁杰修为不错,除此之外,周云和王玉珍,还有陈雲鹤三个师兄师姐却并不算出彩,结果后来凌苏异军突起,在光法寺一战大大地出了风头,后来更是得到机会道蓝琼岛,得到东溟上人的指点,更能够得到东溟上人看中,甚至还多留了凌苏一阵子,这些在白云派传开,难免就有人说凌苏拉上了一元洞的关系,善于钻营取巧。先前法明和尚找上门来寻衅,未尝就没有这方面的缘由。
现在凌苏的几个师兄,周云和王玉珍因为性子所致,若非大的变故,也不可能有什么惊人业绩,陈雲鹤结识了两个道侣,渡劫之前破了身,根基有损,若是能够将周云娘也引入门中,以周云娘的坚毅,想来将来成就绝不会小,到时候也能够成为这碧云苑一脉的顶梁柱。
凌苏心中的这些想法也只是他自己所想,也没有告诉给谁,而周云娘听了凌苏这话却是忍不住心中地惊讶与激动,‘啊’的一声惊呼出声。她怎也没想到,事态竟会峰回路转,成了这种结果。若是凌苏真能引她入白云修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虽然说起来,那些散修甚至小门派的修真都背后说白云派做事霸道。弟子骄傲凌人,但在心底还是非常崇慕。人都爱往高处走,若能拜入白云派修真,有谁还愿意与那些旁门左道地邪人为伍!那些指责之人也多半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的。
这下可把周峰给急坏了。本来还指望渔翁得利。却没想到凌苏三言两语,竟让云娘心生意动。若云娘真入了白云门下。还哪有他的好处!慌忙喝道:“妹子!你可不能听他胡言乱语啊!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你爹爹是黑手仙长周贺!你从打出生那天就注定是个邪魔外道!正道之人何尝会看得起咱们!”
其实这也正是云娘担心的,因为她从小长的模样普通,甚至可以说不好,故而根本没有男子看得上,就算有几个主动献殷勤的,也是看中了她地修为和周贺的淫威,并非真心喜欢。因此她从来也不信任男子,她看凌苏长的一副俊俏少年的模样,虽说是正道弟子,但在骨子里似乎颇多算计,总而言之也不像个值得信任的人。
凌苏也不着急,说罢之后,只等周云娘慢慢思量,毕竟这可是人生大事,而且也是凌苏对周云娘的考验,她若是能够放下宝物,就说明其真正心慕大道,也有真正的智慧。
果然这周云娘没有让凌苏失望,不过片刻之后,就已经定下了决心,道:“道友此话当真!”
凌苏心中一喜,就知道其实她已经下了决心,笑道:“道友大可放心,白云派就近在咫尺,现在就可随我一同回去。我禀明师父收你为徒,以你地资质品性,我想师父绝不会拒之门外。”
到了此时,那周峰与他的同伴都看出了形势不妙,二人倒也知机,互相搭了一个眼色,话也不说,一压剑光,疾也似的逃走了。云娘冷淡地瞟了一眼,也无追赶之意。凌苏和李英兰更嫌麻烦,只做视而不见。
云娘虽然心思松动,却还是不太相信凌苏。毕竟无凭无据的,只凭嘴上一说,就介绍人家上白云派修行,也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听了凌苏的话,云娘又道:“如此说来道友也并无把握令师一定会收我?不过此番还是要多倚仗道友,只是白云终是天下的魁首,并非何人都能入归门下。若长辈真人不允,道友也不必介怀,此事也便罢了。云娘日后也决计不会再提今日之事,这宝物只当自愿送与道友结交个同道之宜。”云娘也是机灵,这番话以退为进,倒是让凌苏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见那西北方精光展现,好似遥远的天际中的闪出了一道剑光,猛地一闪已经到了近前!
凌苏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举目遥望,小心戒备着。只看见那剑光停在了近处,十来丈长的剑光骤然收敛,居然显出来了一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