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刚触到纸上。

寒羽的双眼突然睁开。

“雾儿看完还准备画下来？”寒羽一脸委屈的看着雾，这幅表情雾倒是第一次看到。绝对能迷死一大群仙女。

只是雾现在没心情去观赏。

小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白。来回循环。

“王……”雾低声叫了一声，此刻，让我死吧！如此尴尬，如此丢脸。还是在王的面前？让她以后情何以堪？王不会以为我偷看她？死了死了……花姐姐拿过来的这个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恩？”寒羽把被雾脱下一半的亵衣拉了回来，穿好。

“我不画了。”雾挥手把笔和纸又送回了桌上。

“原来，我还不知道，雾儿会画画。”寒羽一脸追根问底的说道。

“王，我睡觉了。”说完，雾就闭上眼睛。

不能看，王的眼睛都不能看。

会迷惑人的。

更不能出卖花姐姐。

“恩，睡吧。”寒羽的手在雾脸上拂过，雾便又沉沉的睡去。

黑夜里，一抹微笑绽开。

雾儿，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呢？花今天来这里，是花让你这样做的么？

第二天，寒羽早早的就醒了，今天是他母后的生辰，他也有好久没去陪他的母后了。

雾却也醒了，坐在床上看着寒羽。还没怎么睡醒的眼睛有些朦胧。

“雾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寒羽回到床边，看着雾轻声问道。

“王要去陪天母过生辰吗？”

“恩，天母是我的母后，我肯定要去陪母后，要离开几天，这几天你要乖哦！”寒羽宠溺的摸了摸雾的头。

“恩，雾儿会乖。以后雾儿生辰，王也会陪雾儿过么？”

“会啊！雾儿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娘死的那天，天上下着雪。以后每到下雪的时候，就是雾儿的生辰好不好？”这样，也可以幻想着娘陪着雾儿过的。

寒羽看着雾眼里，满是悲伤，却没有泪水。

这个孩子，她心里到底埋了多少苦？埋得那么深。

“好，以后下雪的时候，就是雾儿的生辰。”寒羽把雾搂在怀里，这次是轻轻的，温柔的。就像呵护着最珍贵的珍宝。

“二哥。”门外响起来寒灏的声音和轻微的敲门声。

雾赶紧下床，一个转身身上已经换上了精致的衣袍。

“灏，进来吧！”随着寒羽的声音，门被推开。寒灏一身略带红色的长袍更显得高贵，本来就美得惊人的脸勾勒出一股傲气，惹人心弦。

“二哥，我们一起去天界吧！”寒灏走进来，直接坐在了寒羽的旁边。

“恩。”寒羽微微的点了点头。

“雾儿，走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寒灏笑着对乖乖的坐在桌边另一根凳子上面的雾说道。

“雾儿就不去了，我过几天就回来。”寒羽摸了摸雾的头。

雾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两人。

皆是风华绝代。

“二哥，为什么不让雾儿去啊？”寒灏一脸好奇的问着寒羽。

“你忘了雾儿的身份了？”

“哦！对喔！”寒灏突然想起雾儿是狐狸，赶紧吐了吐舌头。只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好傻，天界和妖界本来就不和，而且父王和母后肯定不会让二哥和一个狐狸天天呆在一起。自己只是想让雾儿去天界开开眼界，没想到却让此刻的气氛变得尴尬了。

想到这，寒灏赶紧转移话题。

“二哥，你送母后什么礼物啊？”寒灏一脸好奇的盯着寒羽，脸上还带着完全期待的表情。

寒羽从袖里拿出一尾金黄色的羽毛。这尾羽有半尺之长，泛着金黄色的光，十分夺目。

雾突然感觉背心好痛，仿佛有某种东西要冲出来。这种感觉，对！就是那天半夜背心被痛醒的那种感觉。

不得不让她紧紧攥紧小拳头，来抵抗这种疼痛。

她不能让王担心，何况王马上要去天界参加他母后的寿辰了。

“这是凰的羽？”寒灏一脸兴奋的看着这尾羽毛。要知道，凰可是三界人人知晓的神兽，后来被天王收服，翱翔于九天。要是佩于它的一尾羽在身上，都能永保容颜。让其容颜更是娇艳欲滴，是多少妖界和仙界女子都梦寐都到的珍宝。

只是，凰已经死很久了，而且，凰那样的神兽应该不可能自己掉毛吧？

至于怎么死的，父皇和母后都没有说明。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