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听后龙心大悦,随在皇宫湖面之上建成潋滟宫。
潋滟宫周围的湖面之上是白色净莲,宫人每日细心的赶去呱噪的青蛙蟾蜍只余幽幽莲香;殿下挂着飘悠的纱幔,金鲤香笼燃着具驱湿效果的淡雅香雾。
轻柔地纱幔下,莼贵妃正亲自给小太子喂奶。她靠着围栏,轻拍着孩子,微合着眼,唇角微微上翘地哼着一支曲子。
温柔精致的面容未施薄粉,但调养得当的肌肤在月光下多了份韵味。长发只以莲花玉簪微挽未上更多金银头面,有几丝青丝落在因哺乳而裸/露着的肩头,倍显温柔。
她的身后,潋滟宫最大的一片睡莲正静吐芬芳。
整个画面宁静娴好,刚从朝堂后宫喧嚣中而来的安帝很是欣赏了一会儿。
孩子似乎吃饱了,莼贵妃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打出奶嗝,她亲了一下,拿一边的小花鼓逗弄孩子。
安帝咳了一声,莼贵妃一抬头立刻晕红了一张俏脸,慌忙用宫衣匆匆遮住因哺乳而更显丰满的酥胸。
“皇上……”胸前抱着孩子,她也没法抽出手来系好衣服,只能就这样躬身行礼。
安帝怎么会真的让爱妃行大礼,忙上前扶住,并亲自接过孩子。见莼贵妃羞恼的系好衣裳,不禁也摇着小花鼓逗孩子,“皇儿,皇儿,你母妃现如今只给你吃,父皇一来你母妃就系衣服。”
“皇上,怎么和孩子说这样的话。”莼贵妃娇嗔了一声,引来安帝大笑。
笑过之后,安帝搂着莼贵妃静静地靠着围栏,看她摇着小花鼓把太子逗得呵呵笑,“我东朝百年,莼儿你是第一个亲自喂奶的贵妃。”
“母子连心,交予奶娘喂养得再精心,总不如亲娘。”莼贵妃目光含笑,轻轻靠在安帝的肩头,“陛下,将来我们让皇儿习武好吗?他劲大得很呢,早上还拽断我一根珠链呢。”
安帝轻笑,“好,好,当然好,我们的孩子还要请当世大儒来教文,将来肯定是文武双全。”
帝妃二人温情了一会儿,小太子打起了小呵欠。莼贵妃招来婢女把孩子抱下去睡觉。
抱着孩子的女婢消失在寝殿,安帝看莼贵妃的目光略浓了一些。
一把楼过美人,用发热的身体轻碰娇躯,耳鬓低语,“爱妃,自你怀孕,朕很久没见你起舞了。”
莼贵妃笑着挣出,“陛下,莼儿生产之后的身形怕是不能让您龙心大悦呢。”
“朕龙心正悦。”调起光洁的下颌,调笑着,“美人儿,为朕跳支舞。”
拍掉那只龙爪,莼贵妃展袍略施一礼,笑说,“臣妾遵旨,请陛下稍等。”
仅一盏茶的功夫,潋滟宫内星星星点点的灯火被婢女灭去,只余安帝身侧的两盏宫灯。
有一盏灯火从潋滟宫的最暗处而来,待安帝看清之后,不禁呼吸一窒。
身姿曼妙的女子手捧琉璃盏,盏中一豆灯火盈盈。
她将琉璃盏献于安帝后闭目合什,安帝接过后微笑。
浓密如云的乌发梳为飞仙髻,髻上簪着垂有细密金铃的流苏,腻滑如脂的裸臂,从玉笋般的中指开始缠绕细金环,每一只金环上都坠着一圈小金铃,金环与金环间以金丝璎珞相连,双臂上的金丝最终融汇在一朵小巧精致的金莲花上镶入肚脐。白色纱绫被一枚白水晶莲花扣固定,托起酥胸,腰胯处围着的薄裙恰到好处的露出缠绕着金丝,金铃,璎珞的柳腰。
赤着的脚踝上缠着簇密的金铃,每走一步,发上,手上,脚上,周身的金铃清脆作响。
以金粉融入脂粉所描绘出的妆容精致宁和,周身肌肤也精心扑上匀入金粉的香粉。
从潋滟宫中传来了乐声,闭合的眼眸缓缓睁开,神情安详。染成金色的指尖微动,慢慢合什,合什的手臂缓缓探向头顶。手掌相合,手指如一朵莲花般柔软地绽放。展开的右手与左手,手指分别开始结出吉祥手印,柔软的腰肢以及周身的金铃璎珞和着乐声清脆悦耳毫不杂乱。
那舞乐不同于往日的宫廷靡音,仅是女音的简单梵唱,没有任何乐器伴奏。歌者嗓音纯净,无曲成调,远远传来伴着金铃的脆响,柔若无骨的曼妙肢体上因涂有金粉,以致能看清她每个动作下,肌肉在技巧中的闪光。
抬右膝,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捻,作出吉祥莲花印,双臂上的金丝展开有如金翅鸟,周身金铃在极缓慢的舞蹈动作中组成奇异的节奏。
最后梵唱,她双手合什,恭敬地跪下向皇上施礼。起舞用的金丝金铃清脆地垂下,在那绝妙的躯体上织成似幻的光晕。
她抬起脸庞,潋滟的眼眸静静对上首坐着的男人,缓缓的,从眸子的最深处绽放出笑容,在笑意还未到达唇角便渐渐停止,逐渐沉静,缓缓垂下眼眸。
安帝怔了半晌,随即笑逐颜开,将她一把抱起。
走向那还未燃起灯火的寝殿深处。
来,我们把目光暂时从儿童不宜,移动回现正水深火热着的穿越村。
李蕻的脸已经青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有江姐风范。萧清风手边的一堵土砖墙被硬生生地拧下一块……本来是砖,但他张开手掌的时候不过是一堆沙土。电视上看很帅,但现场效果真的很惊悚,尤其是被恐吓的是自己的时候真的很考验人的意志力!
见她不说话,萧清风眼中更多戾色,一展钢骨扇!一堵墙最终被扇风将划为数块,轰隆的坍塌声让李蕻整个人哆嗦得像块大果冻一样,要不是何延用力捏了她的手一把,她肯定语无伦次问什么招什么。
何延将李蕻挡在身后,硬气道,“你想知道什么?”
萧清风克制住怒火,但神色中仍带杀意道,“在下无意与村人为难。只是在下方才,听到了制雷火烛的人似乎出自穿越村?”他收拢扇子,锋利的钢骨刀刃仍透在扇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