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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地这边
应钱葫芦的要求而远远躲开以免误伤的村民们欣赏着钱葫芦的暗器功夫……每次振臂一挥!铺天盖地的石子将鸟雀击落得犹如下雨一般!
不过,还是有人在担心地小声咬耳朵,“要不要告诉他不要全灭了,留着一些,我们还要留着下蛋的。”
周岳很是兴奋地准备着用来装鸟的筐子:“让他去吧,你没瞧见很多鸟都弃巢而逃了么,最多我们今后取蛋走远些而已。”菁菁和孩子们都很喜欢鸟肉,今天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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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视线转回萧公子这边
叩门声,萧清风聆声知是那位温雅的菁菁姑娘和那半桶水的孙姓郎中在外面。
没有犹豫地点住施流波的哑穴,萧清风起身去开了门。
菁菁捧着一盆清水和一些干净的新布巾,还有一小瓶酒。
本以为她会开口要求进屋,萧清风已经微微侧身让路,却不想她向萧清风有礼地微微颔首之后示意了一下孙大夫。
孙大夫会意,很有礼貌地说道,“大侠……”这个称呼让萧清风脸色抽了抽,“陷入深度昏迷的病人需要保持身体的清洁,不然容易出现感染以及一系列连锁问题。”他没有进屋,就这样站着很有条理地展示菁菁手上端着的东西,“先用烈酒给病人进行全身擦拭去除污渍,然后再用清水复擦,要小心别让病人着凉。基于病人体质特殊,请把病人使用过的或是接触过的布料全部集中在这盆中。”
菁菁微微低垂着眼眸有礼道,“我们就在屋外,公子要是擦完了或是清水布巾不够尽可吱会。”将托盘送到萧清风面前,见他没接,她似乎有些疑惑的微微抬眸,“公子?”
一瞬间眼中似乎闪过些什么的萧清风挂着招牌的风流笑,接过了托盘中,“劳烦了。”未婚女子多有不便,赤脚郎中知是有毒随即有些贪生怕死……这些作为借口并无不妥。
他关上了门,端着手中的东西走向施流波。之前没有留意到,方才那菁菁姑娘伸手一瞬,他看清了:她的左腕上戴着串玉坠。坠子温润的色泽分明是列为贡物的和田羊脂白玉,镂刻为腾云飞天的雕工也繁复精细得令人瞠目,串入细碎的玉珠编织而成的丝绳更是精美异常。
一个乡野女子,如何有如此名贵的物事?
萧清风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施流波身边,并不急于帮他擦拭。
一个半桶水的赤脚郎中,尽管对付着但不可否认地救活了武林用毒大家施家的余裔?而且保证了无人被施流波的毒所伤?
一个乡野女子,拥有精致名贵的玉佩,可以解释为祖上所传或是他人所赠,但气度姿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双手尽管也有薄茧,但却拥有着庄稼人所不可能拥有的细致。那一双纤纤玉足,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自小打水劈柴烧火的村姑所能养出来的。
这一个山村,说是与世隔绝,村民世代种地打猎为生,但村里很多房子是新得很,目测不会建了超过五年的功夫……
萧清风的目光逐渐深邃了,他探了探袖中的钢骨扇:看他们对张小丙那群鹰犬的态度,应该也不是朝廷的人。
他盯着仍没有醒的施流波:没有恶意,这大概是唯一乐观的确定。在这荒山野岭,他们带着身中剧毒的小波也没有任何选择。而且他们一旦离村,等着他们的就是朝廷鹰犬的追杀,他可是有留意过……那群鹰犬全部身怀用来覆灭施家的雷火烛!
站在门外等着的菁菁和孙大夫等了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
萧清风开门时候,他依言将所有污物都归入盆中用托盘装着端在手中。见菁菁想伸手来接,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腕道,“小心,旒春不容小窥。”
菁菁茫然的神情让萧清风心里微微松了松,他说道,“师弟所中之毒甚剧,恐伤了姑娘。”
旒春,带此毒者泣出的泪水为碧绿色并带有桃花香气,故名旒春。带毒者全身骨肉皆为剧毒,以泪水尤剧——名震江湖的无解猛毒。
如是江湖人,就不可能不知旒春之毒。
手还被他握着,菁菁面上还是客气道,“公子真是个仔细人。”微微挣了挣:快松手!
“清风。”萧清风一振,回头见是归来的杭毓:随即对其用了一个眼色。
杭毓眉头紧皱,并不理会。他上前向菁菁行了一礼,抱歉道,“师弟孟浪,多有得罪。”猎熊归来,远远就看到本该守着流波的清风在轻薄人家。
萧清风很自然地松开手,脸上挂着他惯用的倜傥风流的笑……摸了她的脉门,确定了她的确没有武功,但套在腕上的的确是价值千金的和田羊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