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娇睁大了眼睛,“那岂不是比我们当海盗还赚钱。”
叶思文不屑的说:“当海盗那是莽夫所为。我们做生意的,全靠脑子,熟话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用脑袋赚钱永远要比卖力气赚钱来得快。”
“那你是看不起我们海盗咯!”宋娇歪着脑袋问道。
叶思文摇摇头,说:“没有啊!分工不同嘛!要是都来做生意,这生意岂不是没有办法做下去了。”
宋娇托着脑袋说:“看来我得回去劝劝我爹,不做海盗了,来做海商。”
叶思文暗暗得意,又一个人被他洗脑了,他准备继续加油,彻底把宋娇的脑子洗干净,让她主动去劝宋海龙跟着自己干。
两人正在船头上说说笑笑的时候,突然宋娇指着远方,对叶思文说:“不好,我们被海盗盯上了。”
“不是吧?”
叶思文顺着宋娇指的方向望去,可是除了碧蓝的海水和天空中悠悠的白云,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别说海盗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叶思文说:“娇娇,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哪有什么海盗啊!”
“绝对有,而且数量还不少,至少有十艘黄鹞快船,三艘战舰。”宋娇很肯定的说。
叶思文就奇了怪了,问道:“这海面上清洁溜溜的,你凭什么判断有这么多海盗啊?”
“女人的直觉!”宋娇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了一句让叶思文吐血的话。
“直觉靠得住,猪都会上树!”叶思文低声的嘀咕。
宋娇哼了一声,自信的说:“信不信由你,凭着我十几年的海盗生活,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否则我们靠什么寻找到敌方的船只。”
虽然叶思文对宋娇的警告将信将疑,但是他还是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开始戒备,毕竟他们这次生意做得很大,难保别人不会眼红,比如说和叶思文起过冲突的福建郑家。
戒备的命令下达之后,船工水手们都有些纳闷,海面上不是空荡荡的吗?哪里有什么海盗啊!不过既然东家下了命令,他们也只好乖乖的执行了。
“你们看,海盗!”
商队刚刚进行戒备,突然一个眼见的水手指着远处大喊起来。
海平线上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十二艘黄鹞快船和三艘一千料的战舰,黄鹞快船护卫在战舰的周围,战舰两边黑洞洞的炮口嚣张无比的显现出来。
黄鹞快船和战舰都扯满了风帆,急的向商队驶来,战舰的主桅上飘扬着一面大旗,上面斗大的郑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郑家半商半盗,时常在海上做些没本钱的生意,从这次出动的船只来看,他们肯定不是来经商的,而是来打劫的。
眼尖的宋娇对叶思文说:“是郑家的船队!”
叶思文有些纳闷的问宋娇:“娇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有海盗跟着我们的啊!”
“不是告诉你了吗?是我当这么多年海盗的直觉。”宋娇得意的说。
叶思文知道宋娇一定有她过人的观察力,只是她不说,叶思文也不好追问,反正都快要是他叶思文的人了。
库福尔也现了海盗,跑过来向叶思文问道:“老板,我们又被海盗盯上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库福尔说着,还对宋娇挤了挤眼睛。
叶思文一耸肩,说:“我又不是船队的指挥,你问我干什么?你决定了行了。”
“你是一个很懒的老板!”库福尔无奈的赞了一句。
在库福尔的指挥下,商队并没有理会跟在屁股后面的海盗,而是扯满风帆全前进。
接下来的几天,郑家的船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远远地跟在商队的后面,也不进攻,也不离去,让商队的人们时刻提心吊胆。
叶思文站在自己座舰的尾部,看着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郑家船队,恨恨的说:“他们老是跟在我们后面,又不进攻,这是要干什么啊?”
宋娇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在叶思文的身边,出言揶揄道:“你那么聪明,难道想不出来郑家想要干什么?”
叶思文一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没办法海上的事情,叶思文懂得不多,路上如猛虎般的他,到了海上也只是一只病猫而已。
宋娇很乐意看叶思文吃瘪,她笑着说:“笨蛋,他们是想到大海的深处才动手。看来他们的目标不仅是你们的钱财,还有你们的性命。你不要抱着上次遇见我爹的心态来对付他们,我爹只是求财而已,他们是要你的命。”
叶思文无所谓的说:“可以理解,在长崎我把他们三爷得罪得挺惨的。”
“你一点也不怕?”宋娇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失心疯啊!
叶思文呲牙一笑,说:“我才不怕呢!我手上有王牌!”
宋娇很想知道叶思文手中有什么王牌,不过她没有从叶思文口中套出半点有用的东西,没有办法,她只好气呼呼的回到船舱里,不再理会叶思文了。
商队又行驶了两天,已经到达了来的时候和宋海龙遭遇的地方,海上时不时的有挂着巨鳌岛旗号的黄鹞快船驶过,看见远洋商号的旗号,又看见远洋商号屁股后面的郑家船队,他们连忙消失在了天际。
叶思文看着远去的黄鹞快船,咧开嘴笑了笑,都走到老丈人的地盘上,还怕个屁,不把郑家的船队一勺烩了,自己就不叫叶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