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朱见深走出船舱,看到乐芊墨坐在船舷,拿着一本《女经》心不在焉的翻弄着,走上前去说“还在为盐的事情不开心吗?”
“没有,只是吃饱后,有些无聊罢了。睍莼璩晓”乐芊墨将《女经》合上说。
“那你想做点什么吗?”朱见深询问道。
“在船上没有什么节目,只能瞅着满仓的盐,还能做什么呀!”乐芊墨无奈的回答。
“哈哈,还是因为这一船便宜的盐啊!”朱见深哈哈一笑说“等会儿就到杭州城了,要不停船上岸了,咱们进城里去集市逛逛吧!”
“杭州城?”乐芊墨眼珠转了转说“我想起一个好玩的事情来,不过要先征用一下你的手下随从。”
“可以啊!”朱见深扭头对一旁随行的几个人说“她想做什么,只要不违反大明律法,都是可以的。”
“你这个人古板的很,太不好玩了。和你出来一趟,怎么也算微服走访吧!”乐芊墨顿了一下朝着朱见深身后的一个秀才模样的人说“你知道杭州城都有哪些个为富不仁的商户吗?”
“据说城南黄记丝绸坊的黄有善和城北仲合斋的大夫,在杭州城里口碑都不算太好。”秀才模样的人作揖回答。
“哦,”乐芊墨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们之间可曾熟悉呢?”
“好像没有什么交往,即便熟悉也是相互闻名吧。”秀才模样的人回答。
“没想到你人没下船,竟然有如此多的情报啊,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乐芊墨施了个礼说。
“下官都察院副御史左孝文。”秀才模样的人回答。
“哦,”乐芊墨朝着朱见深笑了笑说“果真是微服私访啊,不过王爷有什么正事要办吗?”
“不能告诉你!”朱见深故意板着脸说。
“仲合斋是瞧什么病的?”乐芊墨继续问左孝文。
“听说什么病都可以医治,只是去看病的富户或者略有隐疾的人,要在仲合斋二层治疗。”左孝文接着说“仲合斋的大夫诊银很贵,因此周边的百姓有病,都会去很远的杭州府衙药所看病。”
“哦,”乐芊墨沉思了一下说“能给我准备一套男子的衣服吗?”
“你想做什么吗?”朱见深好奇地问“带着我一起去吧!”
“带你?”乐芊墨上下打量了一下朱见深说“带你是可以的,不过你不能说话。”
船停靠岸边,乐芊墨先是安排好朱见深手下随从的任务,接着穿上男子的衣袍略作打扮后,乘着等候岸上的车马来到城北的仲合斋。
仲合斋门厅处,一位大夫模样的中年人站在药柜旁。乐芊墨走了过去,朝着大夫抱拳说“晚生的长辈下体不适,听闻贵斋大夫妙手回春,我打算过一会儿陪着他乘马车过来看病。但是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你得领着他到二层没外人的屋里医治,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啊?”
“没问题!”大夫答应道。
乐芊墨又乘车来到城南黄记丝绸坊门外,看到朱见深和左孝文正在等候她。乐芊墨笑了笑说“你俩跟着我进去,只管挑上好的丝绸,不要说话也不要透了底儿。”
三人前后走进了黄记丝绸坊,黄记丝绸坊的丝绸品种很多,上品的丝绸质量很好。乐芊墨选了数匹上好的丝绸,大概折合数百两纹银,然后朝着黄掌柜拱手说“哎呀,不好意思!掌柜的,我们今天出门有些急了,银两没有带够。黄掌柜要是信任晚生,就随我回去取一下;如果不相信我,那今天就不买了,明后天再说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