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中,端木蒨姌忙寻了张不起眼小桌,搁了几文钱,压着嗓子:“摊主,随便什么止饿的,上些来。”
摊主摆上食物,便张罗其它生意去了。
无食欲,端木蒨姌却装着吃得津津有味,就差狼吞虎咽,然竖着耳朵听邻桌男人与他同伴的相聊。
“一路走来,被封不久的大府在各地别院卖得极快,似乎有人等着买。”声音熟悉的男人、玉王府管家纳闷。
“老爷,今夜还是别住客栈,讲究土地庙之类的地方吧。”同伴低语。
“总住土地庙,也该洗个澡。选家僻静的客栈歇脚吧。”玉王府管家叹气。
“听老爷的。据说贤王身边的美人,是玉王爷的侧妃,还有个身份——世子宠妾。我们再走下去,便要与他等重逢了,是否要将侧妃带走?”同伴征询。
“这…我也为此烦心。荣王不该休玉王的侧妃,偏偏休了,到时看吧。”管家声音闷得出奇。
头低得几乎贴到桌面,端木蒨姌疑惑:他们怎么到了这里?难不成与王彦这些钦犯有关?
悄悄离桌,她往西南方向走去,行了一段路,瞧见了零星的多座别院,不由犯了愁。副镖师所说的端木府别院是哪座?
放眼瞧去,小宅子面积皆不大,透过不算高的院墙,却瞧见院内花丛锦簇,好生雅致。
随便选了几处,沿院墙绕了圈,闻着空中若有若无的花香,她在思虑中离开。
寻思着返回客栈后详问副镖师甲,再做打算。然,出了趟门,回客栈时,副镖师甲屋内熄灯,不得已将此事延后。
次日清晨,叩门声令她睁眼:“何人?”
“是老夫。”主镖师门外应声。
整里衣裳、检查束胸,端木蒨姌开门:“这就是要动身?”
“想告诉公子,我等暂时不能往夜烈郡走了。”主镖师叹息。
“为何?”前方打仗了?一路走来,端木蒨姌对此朝代的认识:唯有战争不断,匪寇成群。
“非也,前往夜烈去的路山体滑坡,少则堵上一月,多则堵上三五月也难说。”主镖师叹气。
端木蒨姌无奈,将主镖师让进屋。
“近几年走镖,虽是涨了镖银,但类似事件多如牛毛。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好赚。”主镖师落座,端了茶水,感叹。
“常遇天灾?”端木蒨姌吃惊。
“嗯。危险之处便无天灾,但有些太平的地方天灾不断。”主镖师肯定。
“宣正郡就没有天灾,对吧?”端木蒨姌随意聊。
“宣正郡?”主镖师冷笑,“恕小人市井了些,爷不看好黎泉。”
“为何?”端木蒨姌一惊。
主镖师起身,将门闭严实了,再度坐回桌边:“李姑娘(端木蒨姌),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今日来见你,就是早识破了你的身份。”
端木蒨姌讪笑。
“黎泉有能力吗?爷只听说他管理的乡间,与他未管理的时期,无太大差异。当今朝廷,三足鼎立,说白了,仅有两虎而已。”主镖师将世间看得很透。
“按你之说,黎泉就是大家推出的说话人,无太多真本事,却有出生。”端木蒨姌回避有关朝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