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走廊一侧的大玻璃窗里照射进来,照到瑞森的身上,显的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只是他话里的内容却如同一桶冷水一样浇在了威弗尔夫人的身上。
整个威弗尔家族的未来继承人,整个!
直到瑞森快要走到威弗尔夫人的面前时,威弗尔夫人才猛的一惊,对着瑞森说道:“你的父亲还好好的躺在房间呢,你就要议论继承人的事情吗?你难道没有一丝的孝心吗?”
“放心吧,父亲答应过给布莱兹的东西不会少的,他之前就已经立好了遗嘱,除了那些东西以外,其他都是我的。”瑞森站在离威弗尔夫人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脸色变得惨白的女人,满脸带着恶劣的笑容说道。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威弗尔夫人大叫道,完全不敢想象威弗尔爵士竟然会立那样一个不公平的遗嘱。
“事实上,在我的母亲去世之后,这份遗嘱就已经立好了。母亲,难道您忘了布莱兹的名字代表的意思了吗?无忧无虑的小布莱兹,他生来就不需要为了继承权和财产的事情操心,因为法律早就规定好了他应得的那一份。”
“不!不不!你的父亲不会这么对待我的,他不会这么做的。”威弗尔夫人摇着头说道,不想去相信威弗尔爵士真的这么绝情,竟然在娶她进门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她的孩子未来的继承问题。
“父亲做错什么了吗?母亲,您忘了您只是继室了吗?您忘了布莱兹只是次子了吗?这些,原本就是我的啊?您就算是想要挣,哪怕做再多的事情,这些归根结底都是我的。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瑞森挑着眉毛笑着说道。
“我要去问他,我要去问他!”威弗尔夫人叫着,跌跌撞撞的就要跑去找威弗尔爵士问清楚。
见到威弗尔夫人这样,瑞森越发的高兴,他对着威弗尔夫人的背影说道:“母亲,艾格尼丝已经把父亲气倒过一次了,如果父亲再因为什么生气的话,我想艾格尼丝就可以不必从房间里出来了。”
威弗尔夫人的脚步一顿,停在了走廊中央,瑞森冷笑一声,似乎是欣赏完了威弗尔夫人失态的样子,转身就离开了那条走廊。
瑞森脸上带着笑容,其实心里却满是愤怒。他一开始对于威弗尔夫人和艾格尼丝故意要谋害他的事情本是抱着一丝怀疑心态的,却没想到刚才和威弗尔爵士说了那个五年前他其实是被人故意推下海去的事情,想要问一下父亲威弗尔夫人和艾格尼丝接到他失踪的消息时的表现,威弗尔爵士告诉他当时一起给他送消息的其中一个人是威弗尔夫人娘家的男仆,当时威弗尔爵士就觉得那个男仆很奇怪,怎么会和送消息的人一起过来,随意问了下,那个男仆就告诉他海难的时候他也正好在船上,亲眼看到了瑞森和约翰掉到海里去的。
当时威弗尔爵士太过震惊和伤心并没有多想,现在却觉得很不对劲。而且后来威弗尔夫人专门让那男仆去了她的房间,当时威弗尔夫人说是想要和男仆打听一下娘家兄弟的事情,现在想想这个理由实在是牵强,威弗尔夫人几乎每半个月就会和自己的哥哥弟弟通信一次,根本不需要询问一个出海一段时间的男仆。
瑞森完全不用去找什么证据就可以断定那件事情是威弗尔夫人做的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让瑞森感到戒备,在他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可以利用威弗尔爵士和她父亲的关系一年年的接近,后来在他的母亲刚去世不久,就用自己父亲临终前希望威弗尔爵士照应自己子女的一个承诺爬上了威弗尔爵士的床。这样的女人,瑞森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会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至于之前艾格尼丝有没有加入谋害他的阴谋,或者布莱兹知不知道这个阴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回来了,那么一切该是他的谁都别想夺走。
看着窗外已经枯萎的玫瑰,瑞森突然分外的想要见到玛格丽特,这个家里他越发的不想再多待下去了,才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和玛格丽特在云雀山庄后面的小树林里散步的悠闲,想念和玛格丽特一起坐在花园的阳光中晒太阳的舒适,想念抱着玛格丽特时柔软的触感。
瑞森恨不得马上就骑着马回到斯塔福德郡,回到云雀山庄,回到玛格丽特的身边,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这样做,因为他还没有等到布莱兹回来,到那时,他的父亲会亲自宣布遗嘱的内容,那时一切就无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