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两人到处走走,大概晚上六点才回去。
刚踏入权家门口,林希就注意到权昊的不对劲,见他脚步不稳,剑眉拧着,如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你怎么了?”
骨子里都泛着痛,权昊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握着,额头上滴落着冷汗。“希儿,你先进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一年前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林希一手握着权昊的手腕,“你是有什么病吗?”一旦发作起来,或者说就像是一年前那样疯狂自虐?
她的触摸,他的痛减轻了一点,可依然还是很痛。
喉结滑动了一下,他艰难地说,“我没病。”
“管家。”他痛苦得大汗淋漓的模样,让她生疑。
早已在旁边守候的陈潇,闻言,立刻出现在倆人面前。“小姐,请问什么吩咐?”
“叫医生过来。”林希紧握着权昊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陈潇表情僵硬,几乎石化。少爷的问题不是找医生来就能解决的,如果是硬要找医生,那么小姐就是最佳医生的人选。
已经痛到极致的权昊,想要赶紧离开,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可她拉着他的手腕,他舍不得伤了她,只得强忍着疼痛感。
“不用叫医生过来。”薄唇被咬得已露出血丝,权昊痛苦道。
“你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吗?”一向倨傲的权家大少,难道真的有什么病?林希心里偷偷八卦的想着。
“没有。”关于这点,权昊坚决否认。
“小姐,现在怎么办?”陈潇小心翼翼的开口。
“去找止痛药吧。”
“是,小姐。”陈潇临去找药前,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家少爷。看来今晚少爷是离不开了,过去三年中,每当月圆之夜,少爷都要去别的地方度过痛苦无处宣泄的夜晚,少爷这样做,为的就是不想让小姐知道。
“我扶你上楼吧。”不容拒绝的话音刚落,林希就扶着权昊上楼。
鼻尖传来她香甜的味道,他的意志逐渐在瓦崩,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中,鲜血流了出来,疼痛刺激他的神经。
把权昊扶上楼,她掀开床上的被子,让他坐下。
“小姐,止痛药。”陈潇拿着止痛药和温水走进来。
林希接过陈潇手中的东西,“吃了会好一点。”
止痛药只能缓解一点痛,无法解决他根源的痛。
权昊抬眸看着她,身体微微颤抖,双手宛如痉挛般的接过水杯。
“小姐,请您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和您说。”
林希撩了一下长发,走出门外,把门关上后,下巴微微扬起示意陈潇可以说了。
陈潇壮了壮胆子,以免会有几天前的场景,他提早做了逃跑准备。“小姐,今晚您可不可以陪少爷一晚?”
“什么?陪一晚?什么意思?”林希目露不解,“说清楚点。”
“小姐,您看少爷都这么难受了,您难道就不可以照顾他一晚吗?”陈潇鼓起勇气,迈开腿,准备随时逃跑。
考虑良久,林希很难明白的皱了一下眉。“他到底是什么病啊?”
“您就当少爷病了吧。”说罢,陈潇溜之大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