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药包扎完毕,梳洗过后,换了身衣服,刘天爵顿觉清爽不少。来到钓鱼台的亭子里(此时黄家已然被抄),欣赏着周围的湖光山sè。不多时,黄勇便在刘印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黄勇走了进来深施一礼:“草民黄勇见过大人。”
刘天爵急忙站起身来拉起黄勇,做礼贤下士状;“黄先先生不必多礼,该施礼的是我才对。”说着将黄勇按到座位上,一躬到底。
“这可是不得,草民不敢。”黄勇急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这一礼他可不敢生受。
“呵呵,不必如此,咱们都随意,来尝尝这雨前龙井。”刘天爵拉着黄勇坐下,说着端起了茶杯。
“既然大人公务繁忙,那黄勇告辞了。”黄勇一脸的不悦。
“这是为何啊!这还没说两句话呢?”刘天爵疑惑的问道。
“难道大人不是端茶送客吗?”见刘天爵神情不死作伪,黄勇这才脸sè缓和下来反问道。
“哦,瞧我,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我都不怎么理会。”刘天爵尴尬的解释两句。
“草民冒昧了,大人勿怪。”黄勇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的事情多谢黄先生……”刘天爵侃侃而谈,意思就是,我看你对眼,来当我小弟吧,我罩着你。
“谢谢大人抬爱,黄勇必将效犬马之劳。”黄勇急忙跪下表忠心,一脸的激动,终于报上大粗腿了。
……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相信不几rì便有惊喜。”刘天爵站起身来说道。
“谢谢大人,黄勇就不叨扰了。”黄勇施礼离开。
望着黄勇的背影消失,刘天爵兴奋地挥了挥手:“终于成大哥了,貌似这个小弟不错。”
……
紫禁城南书房,嘉庆端坐御座之上,下面一个大臣跪在地上。片刻过后:“广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臣不敢期满皇上。”广兴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嘉庆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看着广兴离开,嘉庆咳嗽一声,一名一等侍卫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启禀万岁,臣已查明,广兴所言并不属实,正如前几rì密折所奏,黄涛意图欺辱公主……被涂赛等人所救,固伦额驸惩治了黄涛,后来黄家四兄弟带人前来,想要~想要擒杀公主等人,后得黄勇带人前来接应……终于等到了江宁布政使塞尔图的救兵,现黄家已被抄家,扬州知府李刚也已被锁拿。”
“嗯,朕知道了,黄家~诛族吧,至于李刚撤职查办,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就让那个黄勇做两淮盐会商总吧。”嘉庆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一串佛珠。挥了挥手。
“嗻,奴才告退。”说完正yù离去。
“等等,传朕旨意削去丰绅殷德三等轻车都尉的爵位,嗯,你下去吧。”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窗外。
在太监的搀扶下走出南书房,站在门口抬头眺望,天际的云朵渐渐绘成一幅大好河山的壮阔蓝图,默默念叨:“丰绅殷德,朕该如何对你呢……”
……
刘天爵等人一路拔山涉水,哦,游山玩水,终于在离京时隔七个多月后,到达了琼州。
这rì刚熟悉完卷宗,就接到夺爵的圣旨,这让刚刚逍遥了几rì的刘天爵,心里不由得一沉。
夜晚,站在后院莲雾树下:“夜sè明如许,嗟令困不伸。百年原是梦,廿载枉劳神。室暗难挨晓,墙高不见chūn。星辰环冷月,缧绁泣孤臣,对景伤前事,怀才误此身。余生料无几,空负九重仁。今夕是何夕,元宵又一chūn。可怜此月夜,分外照愁人。思与更俱永,恩随节共断。圣明幽隐烛,缧绁有孤臣。”
抬头望着夜空,刘天爵自言自语:“嘉庆啊,嘉庆,我本来只想保住这条小命儿,踏踏实实的过好rì子,可是连着你都不给,这是你逼的。”说着一拳打在树上。
于是,悲剧了,“谁呀,这么没有公德心,大晚上乱扔东西……”树下一个人捂着脑袋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