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际布满朝霞,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刘天爵静静地出神:自己真的能孑然一身,保住小命吗?皇帝生xìng多疑,古往今来,冤死的大臣数不胜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虽然以往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搁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忐忑。
想着想着,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凝神望去,刘天爵眼睛猛地一缩,打眼观瞧,只见远处人语马嘶,涌过来一片兵丁。
离近了才看清楚,一个头顶青金石顶子,身着鸳鸯补服的四品官员端坐马上,不多时,来到客栈近前一扬手“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肯放过”。
“呵呵,看来是冲我来的,刘印,去取我的官服来。”刘天爵回身喊道。
“爷,您要用那套?”刘印走到近前低声问道,刘天爵有三套官服,固伦额驸一套,三等轻车都尉一套,四品知府一套。
“拿那套三等轻车都尉的吧。”刘天爵想了想做出了决定,毕竟对方是四品,轻车都尉是三品,大两级呢,不是有句老话儿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在刘印的服侍下,刘天爵穿上蟒袍,上绣五爪九蟒,外罩补服,胸前一只穿云豹;颈挂朝珠一百零八颗,旁附小珠三串,一串在右,两串在左,另有一串垂于背后,名“背云”;
头顶蓝宝石凉帽,后插单眼孔雀翎,足蹬黑sè方头皂靴。
刘天爵向镜中一望,只见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好似放荡不羁;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jīng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却荡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刘天爵自恋的摆了个POSS,指着镜中的人轻佻的说道:“你小子真帅!”
正在这时,公主走了过来,一边轻柔的帮刘天爵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略带担忧的说道:“不要硬顶,亮出咱们的身份,相信他们不敢乱来的。”
“好了,交给为夫我吧,你就在上面稍坐片刻。”捉住公主柔若无骨的小手,刘天爵一脸的温柔。
公主略带羞涩的抽回双手,点了点头,注视着刘天爵下楼而去,随即脸sè一正,一股威严透体而出,回身对丫鬟说道:“替本公主更衣!”
走到大厅,刘天爵扫视了站立的兵勇们一眼,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厅zhōng yāng。
片刻功夫,在几个把总的簇拥下,一个四品官走了进来,看到刘天爵坐在大厅zhōng yāng的椅子上,连忙走到近前弯腰施了一礼;“这位大人安好,在下扬州知府李刚,敢问大人到此所为何事?”
刘天爵撩了撩眼皮,瞄了一眼,来人一张鞋拔子脸,扫帚眉、斗鸡小眼、鹰钩鼻,眉宇间透着几丝yīn狠之气。
“你就是李刚,是为那个叫黄涛的来的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没错,黄涛是我教训的,你待如何啊?”刘天爵把玩着受伤的翡翠扳指,头也不抬的说到。
“你~”乍一听刘天爵的话,李刚愣住了,做知府这么久,还头一次碰见这么嚣张的,平复了一下心神,随即yīn笑的问道:“呵呵,那敢问这位大人,我这位内侄如何得罪于你,竟被你毁了...毁了下半身。”
“哦,原来是你的内侄啊,我说你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他命早就没了,有那么仨瓜俩枣真当自己是根葱了,竟然骑到爷头上来了,我只是小惩一下而以,你就不用特意来道谢了。”刘天爵自顾自的说着。
“好好好,那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啊。”李刚被气得两眼翻白,浑身发颤。
“哦~”刘天爵抬起头,耐人寻味的盯着李刚,傲然说道:“你是想找回场子,嗯?就是广兴来了,我也不怕,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红旗满洲,钮祜禄·丰绅殷德。”
听到刘听觉报上姓名,李刚反而脸带不屑的挽了挽马蹄袖:“我当是谁呐,原来是大贪官和珅的儿子啊,哼哼,你们都听着,丰绅殷德来到扬州,光天化rì之下sāo扰百姓,欺压良善,伤人xìng命,本官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来人啊,将其拿下,待本官禀明朝廷再作审理。”这话说的到也大义凛然。
“你敢~你很好,颠倒很白就说的是你这样的吧。知府官很大吗,你别忘了,我是三品,你只是从四品。”刘天爵站起身来,喝住上前的兵丁,愤怒的盯着李刚。
“俗话说得好这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你这都成小家雀了,还这么张狂,三品也好,四品也罢,本官今天就大公无私一回,来人上,出了事有本官做主。”李刚现在的小人嘴脸,和倒下的黄涛一般无二。
“我看谁敢!”一女子骄斥声传来……